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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我曾经并不能理解这句诗,只当它是寻常的感慨。如今短短两个礼拜内,经历如此多人间波折,我才明白正义永远是人最深的渴望。而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幸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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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从那一刻起,对这个世界抱有纯真的小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大学毕业后,我和男朋友一起前往南京找工作。南京是一座美丽的城市,秦淮河曼妙的景色,一直令我着迷。我大学成绩还可以,得过不少奖,寒暑假也会抽会空去企业实习,所以简历算比较出彩,成功进入一家大厂。
大厂面试比较严格,需要经过多轮面试。有一轮是和直属领导对话,让领导和员工有更直接的接触。我领导叫程某航,初看他时,感觉他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就一副成功金领的生动写照。面试也只是谈了一点自己为何能胜任这份工作,以及未来对工作的展望等,没有深聊太多!临走前,他说欢迎我的入职。他的无意之说,已暗示我面试成功。我当时一阵窃喜,以为终于得偿所愿,能够进入一家大公司。未曾想到,等待我的却是恶魔的深渊。
刚入公司,什么也不懂,很多事都是程某航教我。他每次指导都挺耐心,即便我有时把事情不小心弄错,他都会安慰我:“没事,新人嘛,总有一个熟悉期。”,让我不要放在心上。我想自己是碰到了一个好领导,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但后来,我发现他对我不仅是关怀新同事那么简单。他的关怀,带着一丝暧昧。中午下完班,公司休息时间不长,为了节省时间,我们都是直接点外卖在公司吃。而这时,程某航就会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起吃,说是跟新人多接触,帮助新人提早融入公司。起初,我还会去,毕竟当时没想那么多,可是,我每次去他都开一些暧昧的玩笑,我就有点受不了,找了一个自己中午要加班的理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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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仪表堂堂的背后,是人是鬼,谁也看不透
即便如此,他还常常从办公室走出来,坐在我旁边守着我一起吃午餐。让旁座的男同事,每次都得无奈起身,另寻位置。来公司一段时间,我已经知道他的一些情况,今年33岁,海归硕士,结婚5年,生有一儿一女。都是有妇之夫了,还跟我搞暧昧,实在有点渣。我也跟他明确说过,自己有男朋友,他都装作不以为意,打马虎眼回道我们就普通交个朋友。
如果说这时,我还仅是觉得他有点渣,那么后面的一件事,就让我感到他有点恶心。公司一般都会搞团建,联络员工感情,也是紧张的工作之余放松一下。在KTV包房里,大家唱了一会歌,程某航便建议玩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真心话问的都是一些隐私问题,最开始还文明一点,问“喜欢哪种类型的异性”“对方最吸引你的点是什么?”。后面玩了一会,就开起了黄腔,“你喜欢前体位还是后体位?”,“最多能接受几个人同时啪啪啪?”,尺度大的惊人。
大冒险也是,起初就是普通的肢体接触,比如左手拉着右手,右手拉着左手。之后,就开始嘴对嘴了,中间隔着一张薄薄纸巾,还总是无缘无故掉下来。有一个惩罚环节,是用嘴开对方双腿中间夹着的矿泉水瓶盖,一名女员工做这个的时候,满脸通红、一脸不情愿。架不住旁边人起哄,程某航也助兴说:“玩就放开玩,在这里没有领导、也没有下属,只有一群纵情狂欢的浪子,出了这个门工作还是工作,进了这个门谁都不要拘束。”
而他们所谓的不拘束,是30多岁的财务总监,坐在程某航腿上,两个人在不断爱抚。其他人也是动手动脚,整个就一副春宫图。我提起包准备先走,一位半老许娘拦着我说:“三分做事,七分做人,你现在走不合适,有点玩不起。”,我回了句:“你们这样玩,我确实玩不起。”程某航怒言,“人家长江商学院都能玩得起,你玩不起?!”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也没回答,头也不回就走了。
第二天上班,整个氛围就怪怪的,周围同事看我眼光很异类。
程某航更是直接因为一点小事跟我发火,骂道:“你是猪吗?这么点事,教了你几次都不会”。看到他愤怒而且口吐脏字的那刻,我不敢想象这就是我面试时那位温文尔雅的人。我明白,自己很难在公司继续待下去,准备寻找下家。考虑到,疫情期间合适的工作并不好找,所以并未直接裸辞。现在想想,我当时如果直接辞职,或许就不会受如此多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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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根据程某航所说的,我找到了这张“玩不起”的图
7月20日,程某航安排我去上海出差,而且是和他两个人。我坚决反对,找借口说身体不适,不能出远门。他说这次出差要谈的业务很重要,其他人手上都有事,只有我这边有空。他给我3天时间调整身体,7月24日正式出发。见推脱不了,我唯有答应,想着法治社会、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做什么。如果他有越矩之举,我立马买机票回来。
和商家洽谈并不很顺利,对方提出的一些条款,对我们来说很苛刻。如果要满足的话,利润无疑会消减到很低的水平。所以,会谈后,程某航邀请对方一起吃饭,想在酒桌上联络感情,看看条款能否有缓。
我一入座,程某航就说我酒量很好,属于酒中巾帼,我立马解释说自己酒量不好,而且身体不适,并不能喝酒。但在酒桌上,他们还是不断的劝酒,我几般推却无果,连着喝了两口白酒后,很快就醉酒,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隐约之中,我感到有人在亲我的脸、抚摸我的胸部,我凭着残余的意识,推却对方。可是迎来的是更狂热的吻,和肆无忌惮的抚摸。我的胸罩被解开,衣服也被扯下,人像没有意识的肉体任其摆布。
第二天,我赤身裸体地在宾馆中醒来,下体传来一阵阵痛,低头一看,已经有了红肿。我明白自己肯定被人猥亵或者性侵了,顿时万念俱焚,心里升起无穷的委屈,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慢慢冷静下来,起身冲了个凉,想把身上沾染的肮脏冲洗的一干二净。
我给程某航那个王八蛋打电话,质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说看我昨晚酒醉的太厉害,就把我送到宾馆,然后他回去休息了。
“程某航,你这个不要脸的人渣,我现在下体都是红肿的,你跟我说什么都没干。行,我现在报警,让警察来取证。”
他看我这样说,赶紧拦着我:“梦琳,别这样,你冷静下。事情可以慢慢解决嘛!昨天我们是发生了一点关系,不过都是你自愿的,我送你到房间,就抱住我、吻我,我以为你有那个意思就满足了你。”
“去你妈的,你还能再无耻点吗?对你这种人渣我主动不起来。不要用骗小孩的话来骗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东西可以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你看我给你买个新款LV包包,后面把小组长的位置给你,这样可以吧!”他说话的语气志在必得,仿佛在利益的诱惑下,我肯定会同意。
我挂下电话,立马报了警。随后警察带我到宾馆监控室,调取昨晚的监控。晚上9点多,程某航和两个男商家把我送到宾馆,视频里我醉的毫无意识,都是由两个人搀扶着。他们的手不断在我背部游离,而且衣服穿的很凌乱,一看就是被脱下后重新由人穿上。
送我到房间后,程某航和另外一个商家先出来了。房间里就剩我和一位男商家,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足足过了40多分钟,男商家才出来,脸上一副满足的表情,淫秽不堪。而这一切,程某航全部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制止,他明明知道我在遭遇什么,却放任不管。
我以为事情就到这里,不料才过五分钟,监控里又出现另外一位。他火急火燎的打开房门,然后迈进身体。看着他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一脸油腻,我的身体一阵震颤,就这样一个男人在房间里折磨了我一个小时。他趁着我醉酒无意识,不知道抚摸了我多少遍躯体,不知道对我伤害了多深!越想到当时的画面,我就越痛苦,要不是旁边的警察扶着我,我连站立都不行。
油腻男出来后,时间已近12点。
而此时,程某航才姗姗来迟,他的到来,不是解救我,而是继续凌辱我。整整两个小时,他才从房间里出来,什么样的事需要在房间里呆两个小时?监控面前的他,透露出邪魅的笑容,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奸计终于得逞。那个淫魔,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绝对会插在他身上,一百刀一千刀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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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天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真的恨自己!
看完视频,是个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警察立马传唤了传讯了程某航,开始对案情进行取证调查。而我坐在派出所的休息室,犹豫良久,不知道要不要将事情告诉男朋友。我想没有一个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三个男人玩弄吧,我真怕知道真相后,男朋友与我分手。
百般纠结,最终还是给男友发去信息,“我被性侵了”。信息刚发过去,男友的电话就打过来,他着急地问我,现在怎么样,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听着他焦急又关心的语气,我痛哭流涕,憋了许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旁边的警察都赶紧过来安慰我。
为了怕父母担心,我没有告诉他们,他们远在老家,一时半会也帮不了什么。在配合警察做完各种身体检测、现场指认、收集证据的工作之后,我回到南京。男朋友来机场接我,非但没有嫌弃,反而比之前更加关心我,给我做最喜欢吃的菜,陪我出去散心,想让我开心点。
但心里却一直有挥之不去的阴影,连着几天晚上做噩梦,梦到他们扒我的衣服,轮番羞辱,我怎么躲都躲不开,嘴里一直呼叫,却没有人应我,那种绝望与无助硬生生的将我在梦中哭醒。醒来,发现枕头都已被打湿。
我甚至开始了自残行为,将家里的碗摔碎,用碎片往手腕上割。我男朋友连忙冲过来,将我手里的碎片丢掉,抱着我说:“你没有做错什么,有罪的事那几个衣冠禽兽,我会永远爱你的,死很容易,但活着才有希望。”我在想,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样的痛苦。受伤的手臂不断滴下血来,我却毫无痛觉,仿佛整个人都已麻木。
警方的DNA验证需要一个过程,所以程某航并没有被逮捕,而是取保候审。他依旧回到了公司上班,在部门群里大摇大摆地发号施令,知道情况的我愤怒不已。立马前往公司,向项目负责人反映情况,要求立马停止程某航的一切职务,并且永不录用。而回馈我的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切以警方调查为准”。
程某航是项目负责人一手带出来的,我想虽然会有偏袒之心,但是面对恶劣的刑事案件,还是会公平、谨慎处理,谁知道确实如此。同时,公司的人事总监找到我,想和我单独聊下,我说这个事如果你能处理,我们就聊。
他说处理的事情另说,他这边先了解具体情况。秉着对公司领导的尊重,我原原本本地和他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到不适处,我声音哽咽,而对方却无动于衷,眼神里仿佛还有对我小题大做的轻蔑。听完原委,他竟然说:“都是业务性质的问题,经常要出差,我早就知道要出问题。”,我震惊不已,这样的话居然是从公司高层领导人口中说出来,业务性质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早知道要出问题是什么意思?是在默认这是必然事件吗?
猛然之间,我怀疑起了公司,怀疑起了周围的人,怀疑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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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什么老天让我遇到这件事,我真的想不通!
由于我的态度很坚决,人事总监答应我3天内会给答复。我本以为,3天后能够看到程某航从公司卷铺盖走人。后来发现我还是太过单纯,公司的会议他照开无误,和顾客聊的热火朝天,似乎所有的一切事都未曾发生。我怒不可遏的跑到人事总监办公室,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说都是为了我的名声考虑,这样的理由令人啼笑皆非。为了保护受害者的名声,强奸犯就可以逍遥法外?我义正辞严的说“不必考虑我的名声,只要开除程某航就行。”,人事总监回道“我们会尽快处理”。
而这个尽快却是一拖再拖,等我再一次找到他,他说却说警方现在还没有发布通告定罪为强奸,如果需要公司开除程某航,我这边得提供确凿的证据,比如性侵视频等。我哑然无言,对于一个恶魔,公司能包容到如此地步,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为我当时冲洗了澡,警方取证也面临很大难度。而且程某航,还跟警察撒谎,我早就有跟他发展情侣关系的意图,每天上班都和他一起共进晚餐,开一些暧昧的玩笑,公司里的同事都是证人。果然,人贱起来是无敌的。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我一直没有等到处理结果,接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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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此时的我,像个行尸走肉
男友也从原来的支持我,变得开始冷漠,似乎越发觉得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很不喜欢他不在呵护我,不在我身边的感觉,我真的好怕失去他....
我也很明白,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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