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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b 3 批判的对与错:一次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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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6 19:23:10 25 0



    本文来自微信大众号:Empower Labs(ID:EmpowerLabs),作者:王汉洋,Image by Stefan Keller from Pixabay
    在《互联网还会变好吗?极客精力与 Web 3》颁发之后我收到一份来自 Besee Chan 的探讨。这是一则十分十分好的留言,我但愿经过这次探讨来讲一下我心中对 Web 3 批判的对与错。
    Besee 是这样写的:
    “汉洋你好,我想求教一下,假如我简略粗暴地把目前人们对web3的期待了解成一种‘为了不平台公司变得像赛博朋克中那样’而发生的反动愿景,是不是哪怕反动真的胜利了,其力度就像已经的苹果推翻他们阿谁年代的status quo同样大,新的屠龙少年是否也注定都会变为恶龙?大公司真的有可能仅作为管道而存在吗?刨除工具、技术类的建立者之外,关于那些只是把互联网作为封装好的介质而守业、创作的人来讲,是不是永久不成能有凭借一个更好的环境而‘上岸’的那一天? 这半年来我常常向身旁的消费互联网从业者pitching阿谁收益调配颗粒度更高、更自在的好环境,但我发现他们似乎其实不在意,就像向习气了‘鸡娃’和应试教育的家长pitching homeschool同样,对他们来讲教育就同等于争夺高学历,赚钱就同等于抗拒平台公司这样财神爷定下的规定。即使有人会由于web3带有的可能性而振奋,也是由于他们感觉这是风水轮番转,就像改朝换代,行将会有值得攀附的新财神爷泛起。 这仍是关于从业者而言,关于其余只是在日常consuming content & product的个体来讲,他们更不睬解当初的互联网有甚么欠好,所有都与他们手上的paycheck和糊口形式有关。 你在文章里说web1作为单向度的信息来源,关于过后的大部份人只是另外一种报纸。而明天的外卖骑手送完单后有空就会刷刷短视频,就像一百年前的黄包车夫坐在街头偷闲读小报同样,二者之间好像没有任何区分。如果报纸将永久只是报纸,那末即便一小撮写字的人分明地知道一种更好的报纸应该是如何运作的,哪些内容才是更有价值的内容,但有无可能那些占大少数的读报人材是报纸状态的抉择要素呢? 即便信息来源变为了多向度的,但无论在哪一个时期,大部份的人总归是单向度的人。就像几年前许多人常常会说‘手机真好玩’,而不是说某个app做得真不错,当初他们会说‘刷抖音真上瘾’,而后在他们的眼中,网红、KOL依然像是已经电视中的二维人,他们的实在糊口有关,只是作为消遣,所有互联网上的信息仍会被拎出来称作‘网上的xx’议论。 我十分认同你对于思想改革与技术提高并行,乃至思想后行的主意,但我老是灰心地以为无论是黑客精力仍是极客精力,反主流文明仍是嬉皮士精力,小部份的沉睡者就像活在 the matrix 的 zion 里同样,无奈反抗全部零碎,由于它永久都是零碎的一部份,就像每个时期的先锋艺术家都会以为这一届的观众不行,审美为何如斯不开化,反而一些经过媚俗而留存上去的作品却会被后世当做经典,变为该畛域后续开展必经的基石。 无论是反动仍是反反动,大部份的参预者只是被鼓动者,他们不需求了解纲要也不需求思想提高,只需求站队并用脚投票就可以抉择场面。就像Macintosh过来会由于游戏数量少而输给PC同样,或许就算web2可以滚回重做一边,把pros and cons广而告之,大部份的audience和consumers依然会选择置信平台,置信算法,选择方便和文娱至死。 在媒介变革这件事上,虽然我以为本人是灰心的个人主义者,但同时也是乐观的集体主义者。由于即便当初咱们以为web2充溢了manipulation,但有一些角落仍是能让我感到宽慰,就好比优质的创作者经过例如vip only这类简略的形式,造一个小门坎,就可以让传统货泉的发扬它token的实质,在web3到来前就圈出一片小天地。因此我感觉无论互联网未来会不会变好,好的集体意志一定是愈来愈可以被缩小的,而且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的设法很局限,可能阐述得对比乱也没有甚么值得探讨的点,假如你看不上来或者感觉欠好回复的话,大可不用出于礼貌而尴尬本人,但若能够的话,我仍是但愿能理解一些你的更多设法,谢谢!”(已获取评论者受权收回。)谢谢你的评论!任何一名创作者所能冀望的也就是如斯:有人会违心来浏览我的文字,而且思考独特思考的问题。这是一种感到我其实不寂寞的时辰。
    我了解中你的文字包孕了三个问题(假如不合错误还请指出):
    少年与恶龙是不是是循环,更好的环境能否泛起? 大部份从业者是否不在意这件事? 广泛的主动承受者是否常态?这是十分好的三个问题。在我眼里,这三个问题曾经超出了 Web 3 与 Web 2.0 的更替,而是从更狭义上在议论一个经久不息的思考:咱们的时期,能否后退?在一个少年不停变为恶龙,其余少年只是傍观,村民又毫不在意的世界里,咱们究竟是怎么后退的?
    其实对问题的转化曾经隐含了却论:我置信是会后退的,症结在于如何后退。回到咱们的例子上,或许纷歧定是以 Web 3 的名义,但更好的互联网一定会泛起。我置信 Web 3 与更好的互联网,并非置信某一个技术,选择了一种对待世界的眼光。
    “新的屠龙少年是否也注定都会变为恶龙?”这个问题简直能够用到一切变动上。和一些老牌大企业不同,那些耳熟能详的技术企业似乎都有一个良好的愿景——屠龙少年变为恶龙的例子更多了。毕竟小恶龙长成大恶龙不会使人失落,但英雄的腐化是永恒的惨剧来源。
    可这个例子的中心问题在于:有的少年永久是少年,是由于他不行为;有些少年成了恶龙,是由于他后退了。换句话说:因激进而安康,因后退而腐化。
    站在不变的激进视角上,对后退后变为恶龙的批评永久是对的,后退就可能会带来腐化——我在这里并无阴阳怪气,只有后退了就要抱着会倒上来的醒悟。而站在原地的人也有权益由于倒上来而对后退者进行批判。
    但这类批判就象征着持这类阐述的人,本人没有进入到后退之中,看不到后退路上所遇到的抵制、难题与喜悦。越是精准的批判,就越是要置身事外的冷眼傍观。他/她能够看到是谁倒下了,但却无奈成为最初没有倒下的阿谁人。这不是象征着不克不及批判,而是如何批判:到底是为了持续后退而批判,仍是对“变动”自身的批判,是我对待批判时的思考。一些批判并非由于后退标的目的错了而进行的批判,而是由于后退自身而批判。
    好比说我承受“数据归集体一切不克不及解决 Web 2.0 的基本问题”这样的批判;但“Web 3 迟早也变为下一个大平台”这样的评估,恕我不克不及承受。不克不及承受不是由于我感觉 Web 3 不会变为大平台,而是......那人出世了还会死呢。看书没有只看结尾和开头的,更何况开头还没写完。
    这篇文章的第一名读者轶轩在读完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北方古猿不下树,人类历史上那些傻逼事儿都不会泛起。但你站在当初想一想,你会反对不下树吗?”假如由于后退会带来新的问题而止步不前,可曾经泛起的那些问题又该如何解决呢?所以这就是我对这些问题的看法:那我假如不变为恶龙,其余的恶龙就可以本人隐没了吗?我有可能会变为恶龙,但我更耽心变为恶龙以前就被曾经存在的恶龙吃掉。
    成为英雄而非恶龙的少年,不是由于其伟大——而是由于她/他有承当过错的勇气,而且致力从过错中找到从新登程的可能。
    关于 Web 3 来讲,或许它也会变为新的恶龙。Web 3 提出的解决办法可能不合错误,决不克不及以为它提出的问题(恶龙)不存在。假如咱们真的想要打败恶龙,那就先要正视恶龙的存在。而后尽可能去找到一个不会发生新恶龙的解决办法。
    由于当初就耽心 Web 3 会变为恶龙而对其进行批判,我了解,但我不承受。
    我有一个敌人去年去坦桑尼亚建大坝了,此刻坦桑尼亚全国简直一半的电量都在包管这个大坝的工程。或许在这个大坝建成之后,坦桑尼亚人的糊口会有一些质的变动。很快坦桑尼亚就会泛起美国、日本、中国泛起过的种种问题。但到时,那些问题本源毫不在一个、两个、千千万万个大坝这样的根底设施上。他在一篇文章里写到:
    “所以呢?所以就要停上去吗? 毫不。后面只管是荆棘,前面却是悬崖。对睁开眼的人而言,明明确白地死,要远远好于糊里糊涂地活。就算明知道奔涌的电流可能带来战乱,一个被电灯的光芒晖映过的人,也毫不会再回头。再说,谁又敢断言,这集体就一定熬不外这场九死终身的天花,就一定不克不及在几十个高烧到昏天黑地的年龄之后康复,成为一个更为健硕的人呢?”少年与恶龙之间,还存在啤酒肚的发福中年。
    对于第二个问题,我想先援用一段我尚未收回文章的一句话:
    “假如咱们在互联网降生之初思考这些问题,大能够等十几年几十年所有尘埃落定往返顾这段的过程。咱们会有更主观的目光、更精确的判别和更切当的后果——但就是没有方法改动事件的走向。有人说历史老是在危殆的时辰,忽然展示它的实在容貌。在这类时辰到来的时分,有一瞬间咱们无机会能够参预其中,从而改动它的容貌。”在历史展示真侧面貌的时辰,绝大少数人会擦肩而过。从业者或许对某一个行业有很深的理解,但真正改革性的技术往往是产生在多种技术交融之后,甚至社会层面的变动时辰。它会很容易的超越咱们从业者对繁多技术的了解。
    在这篇文章中我提到了一个例子,无人机行业的绝大少数改造都不是航行器专家做的——由于无人机比拟于大飞机太简略的,不值得被钻研。假如从业者应该永久是变动的推进者,那无人机也应该是由大飞机的工程师设计的。事实并不是如斯。这样的例子有得多。固然,由从业者本人推进的变动也不少。可它只是变动的先决前提之一,而绝非须要前提。
    而关于非从业者的公众来讲,被以为对某些事件漠然置之简直是人类历史的常态。
    我对这个问题的解答多是换一个视角:咱们一切人都在某些畛域属于“公众”。任何行业的从业者都会感慨公众的平凡,却健忘了本人在其余人眼里也是公众的一员。公众象征着充溢了在不同标的目的变动的可能性。由于公众就是你和我组成的,咱们各自有各自的希冀。咱们不克不及要求公众在同一时辰都对一样的事件收回一样的问题——由于咱们都在本人的标的目的解决不同的应战。或许你和我的能够一同来让互联网变好那末一点点,但想让这个世界更好却不敷。在致力解决疾病、饥馑和不屈等的流动家眼里,咱们也是公众。
    你提到“但我老是灰心地以为无论是黑客精力仍是极客精力,反主流文明仍是嬉皮士精力,小部份的沉睡者就像活在 the matrix 的 zion 里同样,无奈反抗全部零碎”——换个角度想,Web 1.0 乃至从反主流文明开始,咱们的社会就在为相似的愿景发动一次又一次的冲锋。这自身就是一种能够让咱们更为有决心的事实。
    你的评论是想一同探讨对 Web 3 的耽忧,所以我也想和你分享一下我对 Web 3 真正耽心之处:Web 3 目前的大部份(不是整个)探讨有一种外在的附丽性,它没有方法独立于 Web 2.0 而存在。
    Web 3 的简直一切论点,都是伴有着对 Web 2.0 的某个批判而生的。Web 2.0 不维护隐衷,Web 3 就维护;Web 2.0 不给创作者分红,Web 3 就给;Web 2.0 不克不及让用户同享平台收益,Web 3 就发 Token 一同投票。
    Web 3 纷歧定是一个更好的互联网,它目前是一个支持 Web 2.0 的互联网。
    明天随意给一个 Web 2.0 大平台的故障,一个小时内就能用 Web 3 的话语体系写完一篇名目白皮书的前言。这是一种附丽性的话语体系,它需求 Web 2.0 来作为养料,却不克不及独立于 Web 2.0 而存在。
    Web 2.0 和 Web 3 就是一体两面,假如不附丽在 Web 2.0 之上,Web 3 就是无根之木。你我能否在不提及 Web 2.0 的状况下,写一篇对于 Web 3 如何建立更好的互联网的文章呢?我本人的文章就有这个故障。咱们善于提出问题,却难以给出解决办法。
    固然我猜到得多人一定不赞成我的这个看法,Web 3 的种种技术莫非不是在打消 Web 2.0 的弊病吗?解决问题莫非有错吗?
    没有错,但支持 Web 2.0 的互联网和更好的互联网大略率不是一件事。就好像是我批判敌人和让本人变得更好之间也是有间隔的。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而非见不贤而仅仅批判其不贤。
    一个好的例子是 1945 年 Vannevar Bush 的文章《As We May think》。这篇文章是对咱们这个年代信息社会最伟大的预测之一。这篇文章充溢远见的经过对迷信的梳理来瞻望新技术能为咱们做到甚么。
    这篇文章初稿之后,Bush 由于原枪弹爆炸做了修正。他并无单纯的支持技术,而是在提示咱们留意技术可能带来的问题之后,瞻望了咱们到底应该建立一个甚么样的世界,而且技术能够在这个美妙的将来中起到甚么作用。即便过来几十年,这仍是一篇值得被浏览的文章。
    支持仅仅是建立更好将来的一种伎俩,而非整个。
    Web 3 是过来几年里开展最快的行业之一,咱们天天的思考都在发生变动。或许过一段时分我对这些话题会有更新的乃至彻底不同的设法,但这篇回覆是此刻我心田的照实写照。
    过来几篇文章都用了日本战后思想家的论点作为开头,这篇也援用丸山真男在他东南大学课程讲义开头的一段话吧:
    “要不停地在自我精力构造中设定非自我的货色,经过与它进行磨擦来进步和丰硕本人。即便是一样确定一个命题,即便论断也是相通的,否认之上的确定和无否认的间接确定,在思想的粗浅度和丰硕性上是彻底不成同日而语的。”共勉。
    本文来自微信大众号:Empower Labs(ID:EmpowerLabs),作者:王汉洋。本文由 masterpa.eth 首发在 Mirror 平台。本作品采取常识同享署名-相反形式同享 4.0 国内许可协定进行许可。转载请分割微信大众号:Empower Labs(ID:EmpowerLabs)获得受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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