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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 |《做工的人》剧照
文｜风马牛 （微信大众号：冯仑风马牛）
槟榔又一次成为言论热点。
9月10日，36岁的湖南歌手傅松因口腔癌可怜逝世，他留下的视频在社交网络下流传。视频中，傅松溃烂变形的脸部惊心动魄，他忠告世人：「永久不要吃槟榔，我的口腔癌就是由于吃槟榔致使的，以我的阅历告知大家，槟榔真的很可怕，一定要阔别槟榔，爱护保重生命。」
没多久，浙江义乌、四川成都、四川南充等地发展了对槟榔及槟榔制品的专项整治，要求「不得销售食物包装和标签标识的槟榔及槟榔制品」。网民的呼声愈发低落，要求禁售槟榔。
这不是槟榔第一次堕入「被禁风云」。自上世纪九十年代槟榔产业化以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作一次对于「槟榔身份」的质疑，是食物，仍是成瘾性消费品、致癌物？禁与不由，拉扯了几十年，这面前有社会文明的缘故，也有经济缘故，商家、中央政府与医学界、公众安康几方权势在掰手腕。
而往年这阵言论风云当时，槟榔产业将何去何从？
01
南方人也许对槟榔不太相熟。但提到「槟榔西施」，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槟榔是一种寒带作物，多成长于印度、斯里兰卡、印度尼西亚等国度，在中国，槟榔多种植于海南和台湾，于是台湾盛产沿街售卖槟榔的「槟榔西施」。而槟榔的深加工多集中于湖南，尤为是湖南湘潭降生了不少槟榔品牌。
槟榔在清代时其真实南方还挺常见，北京、西安等地都有卖槟榔的。过后嚼槟榔多盛行于下层社会，有钱人饭后将槟榔、豆蔻、砂仁混合在一同嚼，相似口香糖的作用，清爽口吻。不外，过后最流行嚼槟榔的仍是闽粤两省，台湾的槟榔源源不停地运往福建，而海南的槟榔大多运去了广东。听说过后海口的船一到广州，满城的人都会去买槟榔。广州略微上层次的饭馆，在饭后都会送一颗槟榔。
起初，嚼槟榔渐渐盛行开来，并下沉到老黎民。槟榔果吃起来会有一种「杀喉咙」的觉得，第一次吃的人，可能还会感到眩晕。如香烟个别，槟榔也有提神成效，于是大受民众欢送，尤为是码头工人等膂力休息者。在槟榔的下沉扩大潮中，离广东近的湖南颇受影响，尤为有「中国际地商埠之巨」之称的湘潭受影响最大，槟榔渐渐地融入湘潭人的糊口。这也是起初湘潭成为不少槟榔品牌降生地的缘故。
在起初的开展过程当中，因为和平致使的内河贸易碰壁等种种缘故，槟榔渐渐地退出了南方人的糊口与认知，槟榔的盛行区，局限于广东、海南、湖南、台湾等南部省分。
槟榔的盛行有三个缘故：一是槟榔提神醒脑，如大货车司机、日班工人等膂力休息者广泛嚼食槟榔。上世纪九十年代，槟榔在台湾风靡，其缘故之一即是台湾过后经济迅速开展，运输业兴旺，货车司机群体广泛嚼食槟榔。二是槟榔初期的售价其实不高，到2000年时，也不外两三元一包，比香烟要廉价。三是成瘾性，槟榔与尼古丁、酒精、咖啡因同为世界四大成瘾性物资。
台湾影视作品中，如讲述「槟榔妹」故事的台湾电影《槟榔西施》，以及讲述修建工人糊口的高分台剧《做工的人》等，常能见到槟榔。在《做工的人》中，表演工人的演员为了让戏更传神，开始学习嚼槟榔，最高纪录一场戏嚼了60颗槟榔，嘴巴造成了适度嚼食槟榔后的天然弧度。去年边疆的电视剧《扫黑风暴》中，张艺兴饰演一位刑警，为了塑造人物形象，他提出嚼槟榔。作为长沙人，张艺兴对槟榔很相熟，他感觉刑警任务辛勤，能够经过嚼槟榔来提神。
近百年间，槟榔悄无声息地实现了平民化，融入底层糊口，获取了「公众食物」的身份，像街头零食同样疾速分散，成为一种「饮食景象」，也具有了本人的文明符号。
尤为在湘潭，槟榔乃至已融入了民俗。湘潭人走在街头与熟人碰见，须要敬上一颗槟榔；有人来家中做客，客人家必敬上槟榔、茶、烟；官方办红喜事，新娘会给来客敬上槟榔。《湘潭槟榔文明的人类学调查》一文的作者曾在湘潭做过原野考察，征询过一些土生土长的湘潭人，问他们从何时开始吃槟榔，他们的回答往往是「从细伢子（小时分）就开始了。」
到20世纪70年代时，槟榔售卖已遍布湘潭的角角落落，有小贩沿街叫卖的，有几平米见方的槟榔铺，槟榔的口味也多样化。到90年代时，湘潭已开始了槟榔古代工业化出产，一些槟榔品牌接踵在湘潭降生，并溢出至湖南其余地域，如益阳、长沙等。
02
当一种商品蔚然成风，其面前必定环绕着微小的经济利益。
作为槟榔的加工地，1995年时，湘潭市槟榔加工厂和运营店就已达2万余家，销售额近3亿元。湘潭市政府明白提出槟榔为食物工业一大支柱产业，与湘莲、酱油和啤酒并列。尔后，湘潭槟榔产业以每一年15%的年均增长率疾速开展，到2017年时，总产值已冲破150亿元，范围以上的槟榔加工企业达30余家，年产量超20万吨。
2018年，湘潭政府出台了槟榔产业搀扶《意见》，要确保槟榔产业销售支出3年完成300亿元的指标。2018年，湖南槟榔企业、口味王团体总裁陈义在视频节目中表现了对槟榔产业将来的看好，他以为槟榔产业还处于疾速开展期，年均增速超30%，将来行业最少将达到千亿元级的市场容量。
2019年，新华社征引的一组数据显示，全国6000多万槟榔消费人口中，超2000万在湖南，湖南嚼槟榔人口比例高达38.42%。而过后湘潭一家品牌槟榔销售门店的日均销售额可达5千至1万元。到2021年，湖南槟榔产业总产值已超400亿元。作为湖南槟榔企业龙头，口味王团体2021年营收达42.35亿元，年推销槟榔原果超海南总产量的60％。
如今，我国1.4万家槟榔相干企业中，有一半集中散布于湖南，湖南市场已造成了以胖哥、七妹、皇爷、口味王等7家槟榔企业为代表的槟榔企业集群。
湖南槟榔在2000年当前的迅猛开展，除了中央气力的搀扶，还得益于另外一个推手——广告营销。
1997年，皇爷槟榔在湖南经视投放了槟榔行业的第一支电视广告，广告语是「嚼皇爷槟榔，登大雅之堂」。过后的湖南经视，在湖南的位置与影响力不亚于湖南卫视，广告播出后，槟榔的公众传布上了一个量级。2003年，皇爷请来唐国强做品牌代言人，还给他专门设计了广告词「除朕以外，谁敢称皇」。这是槟榔行业第一次约请明星代言。起初，皇爷槟榔还请了王宝强做代言人。
2004年，草根选秀始祖综艺《超级女声》横空出生，汪涵任掌管人，在节目中，口播了友文槟榔的广告语「你的滋味，我知道」，友文槟榔凭借节目影响力，销量大增，槟榔也经过《超级女声》辐射至更多年老人。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湖南槟榔的鼓吹营销都与湖南媒体高度绑定。2016年和2017年，口味王槟榔延续两年冠名湖南卫视春节联欢晚会和元宵晚会，而从小在湘潭长大的汪涵，成为了槟榔「鼓吹大使」。网络综艺流行后，槟榔企业的投放触角也伸向了网综，《明星大侦探》《这！就是街舞》《吐槽大会》等抢手网综中都能看到槟榔品牌的身影。
假如将槟榔在古代的公众化浪潮分为两个阶段，那末第一阶段可描述为食用习气在官方的自我延长，而在2000年当前的第二阶段，搭载上公众媒体后，槟榔的公众化更像是参加了催化剂，极快地辐射至更宽广的人群。
这段时代，槟榔也实现了自我降级，推出了一些高端产品，如口味王在2014年推出中高端品牌「和成天下」，三年卖出了2亿包。2020年，「和成天下」的新品定价达100元。槟榔的身份在阅历了下层公用、平民化两次转化之后，如今又走回了高端线路，成为第二增长点。槟榔形象的重塑，为其冲出地区限度提供了方便，毕竟，每个槟榔企业都有着外扩的梦想。2022年，据《2021-2026年槟榔行业深度剖析及投资价值钻研征询讲演》，我国槟榔消费者已超1亿。
而作为槟榔的种植地海南，也在槟榔这一波公众化浪潮中吃到了红利。
海南有三棵树：槟榔树、橡胶树、椰子树，这是海南农业经济的三大支柱。槟榔树与橡胶树，在一段时代内，呈现出此消彼长的形态。20世纪60年代，为搀扶橡胶这种经济作物，海南曾泛起过一波砍槟榔树种橡胶树的浪潮。但海南橡胶的出口，远不如马来西亚和印尼，橡胶种六七年能力割胶，橡胶市场低迷，胶价上不去，农民亏了不少钱。而槟榔的需要却异样旺盛，到80年代时，得多湘潭人到海南间接向槟榔种植户收果，前期还承包槟榔林。
因而，海南又开始砍掉橡胶树种槟榔树。槟榔树5年可挂果，栽培技术简略，平时只需求除下草，放一点肥料，农民乐于种植。2006年，乃至还泛起了农民将槟榔苗种进山里，和自然林争地的景象。在《海南日报》的报导中，在白沙黎族自治县，本地农民将槟榔种到了海拔700多米之处。
2007年，槟榔在海南的种植面积达79万亩，槟榔果价也一路狂飙，从2004年的每斤七八元涨至二十三四元，最低价达35元一斤。海南因此泛起了许多槟榔乡、槟榔村，不少人靠着槟榔发了财，掀起了槟榔种植热潮。
目前，海南槟榔种植面积达441万亩，全国95%的槟榔都由海南产出。2021年，海南槟榔全产业链产值为560亿至580亿元。在《海南省「十四五」推动农业乡村古代化布局》中，槟榔被明白为12大规划产业之一。
03
槟榔产业阅历过几回开展危机。
第一次是2003年，世界卫生组织国内癌症钻研核心（IARC）将槟榔列为一级致癌物。以此为始，对于槟榔身份疑难的答辩从未停歇。20十二年，IARC又将槟榔果、含烟草的槟榔嚼块、不含烟草的槟榔嚼块列入一类致癌物。但这都并未在公众中造成影响，于是对槟榔产业的冲击较小。
第二次是2013年，一篇名为《槟榔王国中的割脸人》的文章在网下流传，紧接着，央视做了一期对于槟榔的节目，口腔医学传授凌天牖向公众遍及了嚼食槟榔的危害：长时间嚼食槟榔，会致使牙齿磨损、牙龈萎缩、口腔溃疡等口腔问题，而槟榔中含有拥有毒性的槟榔碱，会减少口腔病变的可能性，重大者，会患上口腔癌。
央级媒体的缩小效应，终于惹起了微小反响。而许多南方人，恰是在2013年由这一负面旧事意识了槟榔。这一次的媒体传布效应是具象而普遍的，《槟榔王国中的割脸人》以外，《法制周报》对于湖南消费者起诉槟榔企业的案例也传布开来。
「舌头被切了一大块，割了近三分之一。」
「面部从面颊右边口腔处动刀至颈部，右边口腔内壁整个被割除，右边牙床及上下六颗牙齿整个被拔除。」
「左脸下颌、左牙床和淋巴都被切掉了，萎缩的脸皮陷成为了拳头大小的深坑，左眼也由于神经被压榨完全瞎了。」
诸多患上口腔癌的病例，都与长时间嚼食槟榔相干，这些活生生的例子，给了公众最生动严酷的安康教育。
这一次风云，诱发了大范围的抵抗潮，给了槟榔产业微小冲击，湖南、海南两省经济损失超30亿元。
但缓过这一阵后，槟榔的销售仍旧。2015年4月，口味王的广告投放乃至还在持续。
槟榔通过近三十年的开展，曾经充沛产业化，在湖南、海南两地更是树大根深，利益蟠根错节。中国第一名发现槟榔与口腔癌关联的学者翦新春，呐喊大家不要嚼槟榔，2021年在承受《新京报》采访时，他向记者确认了当年曾收到短信，对方要挟要花80万买他的人头。
看待槟榔，一个「禁」字很难解决。
摆在最后面的问题是待业。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槟榔在湘潭的开展之初，就是许多钢铁厂、纺织厂、电缆厂的下岗工人在街边摆槟榔摊摆起来的，得多著名槟榔企业的开创人过来都是下岗工人。槟榔出产功课相对于简略、技术要求不高，为一些低学历、大龄及难题人群提供了待业时机。台湾「槟榔西施」的降生配景，也是如斯。20世纪70年代，台湾中职结业生和在校生成为「槟榔西施」的主体。
2020年，湖南全省从事槟榔出产、销售的人员约200万人。而在海南，农民支出也与槟榔强挂钩。目前，海南从事槟榔采后加工、运输、销售等的人员有近10万人，约有230万农民种植槟榔，尤为在万宁，62万人口中约有30万人从事槟榔行业。
「禁」字之下，是打破这些人的饭碗。
2013年央视节目播出后，湖南全省有2至3万槟榔工人处于歇业形态，工人们乃至联结起来，要找央视要个说法。2个月后，央视2套跟进了这一话题，话锋一转，开始报导槟榔价钱暴涨，海南农户损失惨痛，减收30个亿；湖南槟榔企业定单骤减，自愿裁员。而对于槟榔是不是致癌，也开始隐约化。
往年这波「下架潮」发作后，海南槟榔的收购价每斤上涨了5元，一个种植范围为5000棵的种植户，往年大略要亏损近20万元。
一边波及几百亿产业与几百万人饭碗，一边是大众安康，这样的拉扯，与2013年非常类似，从未改动。
04
2021年，这样一条旧事上了热搜：近期多名中国公民，包罗台湾同胞，在乘坐不同航班出境土耳其时因携带槟榔被捕。按照土耳其法律，槟榔中所含槟榔碱因拥有致幻性而被认定为毒品。中国驻伊斯坦布尔总领馆发文提示：切勿携带槟榔出境土耳其。
除土耳其外，彻底禁制槟榔销售和进口的还有新加坡、阿联酋和加拿大等国，澳大利亚也将槟榔列入毒品办理。这些国度其实不以槟榔为支柱产业，于是禁绝起来对比容易。
在槟榔依赖度较高的国度中，泰国对槟榔的政策是较严格的。20世纪20年代，泰国仍是槟榔的次要出产国和消费国之一，但在20世纪50年代开始的禁烟静止中，泰国将槟榔列入了须逐渐增加食用的「无烟香烟」。20十二年，泰国增强了政策，彻底阻止了槟榔的进口和销售。
中国台湾的槟榔产业也处于膨胀阶段。1993年至2013年，台湾槟榔种植面积猛增，成为仅次于稻米的第二大经济作物。2014年，台湾2300多万人口中，以槟榔为生者有500万人，「槟榔西施」成为台湾游览一大卖点。由于从业人员数量宏大，台湾地域「选举」时，也不能不忌惮这些人手中的选票，对槟榔行业无奈一禁了之。
台湾的槟榔政策是渐进的。1996年，台湾制订了「不辅导、不由止、不激励」的三不政策，2008年，台湾开始砍伐槟榔树、疏导产业转型，2017年槟榔产量由顶峰时代的16万吨降至10万吨。2020年，台湾对槟榔的政策为：鼎力鼓吹槟榔的危害并提供社区戒除办事；提供补助，将槟榔改种为其余作物；阻止槟榔产品鼓吹并设立槟榔特别税。
印度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则属于禁而难绝。印度作为槟榔最大损耗国，联邦政策难以一致，槟榔销售不受管制。而巴布亚新几内亚，向来有「失陷在槟榔中的国度」「被槟榔毁掉的国度」之称，槟榔在其国际的位置不成撼动。这个国度，一半的人都在嚼食槟榔，有着全世界最高的口腔癌产生率，槟榔也是该国最次要的经济作物，超100万人的支出与槟榔挂钩。巴布亚新几内亚首都市长和卫生部部长都曾试图片面禁售槟榔，但政策实行没多久，就因违抗民心而上台。
国际各省市关于槟榔的政策，其实与国外有些类似。一些与槟榔产业弱相干的省市，对槟榔的控制趋严。如1994年，厦门就出台了槟榔禁令，阻止任何单位和集体在厦门市内出产销售和食用槟榔。再好比这一次浙江义乌、四川成都等地，对槟榔的控制下手很快。但与槟榔产业强相干的湖南、海南，不免伤筋动骨。
国度对槟榔的控制，其实处在一个渐渐收紧的阶段。
2017年，槟榔果被原国度食物药品监视办理总局列入一类致癌物。2021年，国度市场监视办理总局专门向湖南、海南两省市场监管局下达了《对于槟榔制品监管无关事项的通知》，「依据食物平安法相干规则，不该再按食物对槟榔进行监管」。这象征着，槟榔失去了「食物」身份。同一年，国度播送电视总局办公厅公布通知，要求住手利用播送电视和网络视听节目鼓吹采购槟榔及其制品。
湖南与海南也外行业自省。2019年，湖南省槟榔食物行业协会公布了《对于住手广告鼓吹的通知》，2021年和2022年，海南和湖南都公布了行业规范，提出了标示警示语「长时间咀嚼槟榔，无害口腔安康」的须要性。
只不外，这些政策与规范的向下履行与渗透成果如何，还得打个问号。将来，槟榔产业也许不会迎来全部产业的毁灭，但须被置于强监管之下，或将面临须要的膨胀与转型。
参考材料：
[1]《多公开架后，千亿槟榔产业何去何从？专家：应尽快明白其定位和监管形式》， 红星资本局
[2]《嚼槟榔致癌患者：轮盘赌里的中枪人》，《三联糊口周刊》，小红
[3]《绑定湖南卫视：百亿槟榔29年营销发家史》，文娱资本论-营销娱子酱，侬列
[4]《一嚼两千年：从药品到瘾品，槟榔在中国的盛行史》，曹雨
[5]《成瘾性食物的社会生命史钻研：以湘潭槟榔为核心的调查》，张恩迅
[6]《浅析国内槟榔文明及各国办理政策》，吴娇、孔丹宇、万迎朗
[7]《槟榔西施：台湾的特色职业》，王伟，文史博览
[8]《呐喊三十年，争议中的「槟榔斗士」》，汪畅，新京报
[9]《海南农民砍树改种植槟榔 大面积自然林被毁》，海南旧事网-海南日报
[10]《湘潭槟榔文明的人类学调查》，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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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作者| 王12主编｜王滔
编审｜陈润江参谋｜王淑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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