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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约翰
干洗店客户不少,但好玩儿的无限。要说精彩人生,谁也比不外咱们的前老板John。
John往年70有二,本籍荷兰。上世纪40年代末,随家人移民至澳洲。说起缘故,他说,咱们通过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又通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咱们可不想再等着发作第三次世界大战。因而乎,全家大搬家。
要说起John的祖上,也是富有人家,过后来澳州时,他妈妈在黑市上换了不少美元,藏在家具的夹层里,海运至澳洲。他父亲原来在荷兰具有本人的酒店,来澳州之后,由于言语问题,后去工厂打Labour工,不几年,患呼吸零碎疾病(估量是工厂粉尘酿成的),死在John的臂弯里。
John家里,已经有两幅伦勃朗的油画,70年代被盗,后在纽约拍卖行上泛起,经查,画主系从柏斯购得,至于谁人盗至柏斯,就是无头案了。John说,他妈妈为此非常伤心。
John刚来时,英语不灵,在学校常受人欺侮,看模样欺生是全世界人民的独特特征。John给我晃了晃拳头,说,他很快就fixed up。16岁,John就去农场打工,一年多的时间,除了干了不少农活儿,还学会了赛狗。从此,John的一辈子与赛狗结下不解之缘。至今,还是一赛狗俱乐部的老板。
John年老时,偶尔时机进入Laundry,之后在维州最大的洗衣工厂任务了20年,上世纪80年代,出来守业,随后建设两家小企业,最初,一家卖给我,一家以一块钱的价钱卖给他的长子,根本退休。他在海边的住宅,听说价值4百万。
说起退休,John是真实的闲不住的人,之前,我始终认为中华民族是最勤快的民族。自从跟John有了深化的接触,我感觉咱们仍是应该站到井沿下去对比主观。John目前,天天凌晨6点,到他儿子的店里做各项筹备任务,比及8点半,开始有员工下班了,他就分开,没有人为。
自从我接手生意,我请John 每周三来任务半天,次要是检验颐养装备。可他老是闲不住,一旦没事可干,就焦急分开。说,不要挥霍我的钱给他发工资。有时,装备有问题,我打他手机,他很快赶过去,往往几分钟搞掂,之后,一再叮咛,就不要再付工资了。多亏有他白叟家,咱们才有可能支配全家一同下月回国三周,届时,他就全权担任了。
好了,说说他白叟家疯狂的一面。
我发现他的手机样式太旧,送他一部带照像功用的。他让我调出拍照功用,径直跑过来在咱们店的一老太太裙子底下照了一张。吓死人。
他卖给儿子的那家店,在装备装置早期,由于室内面积紧张,而挪动外墙需求council批准的周期过长,他就开着车,将外墙撞倒,以修理的名义,从新将外墙砌起来,失掉council认可,与次同时,向外挪动了两尺。他自得地告知我,他made everybody happy。
20年前,咱们店的一员工,仍是一小伙子的时分,多次偷钱,被John 察觉,一日,他暗暗在纸币上打了孔,阿谁傻小子,再次下手,John 请来该员工的母亲,一同与该员工面谈,直谈到傻小子痛哭流涕。随后,傻小子又在本店任务了20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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