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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的独特记忆,正在互联网时期中缓缓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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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15 07:43:29 21 0

    冰川思想库钻研员丨任大刚
    在互联网时期,公共记忆正在丢失。
    01我一个老乡开了家公司,专门售卖光存储装备。
    据他引见,他的光存储装备可以存储信息50-100年,且不会遭到电磁搅扰,其指标客户对象,是银行、病院等数据量很大,且需求包管数据绝对平安的机构。
    据他说,目前咱们主流的存储装备,是磁存储,只能存储10年摆布,且很容易遭到电磁攻打。
    我对这个光存储装备很感兴致。
    自从2000年开始用上电脑,我简直就没有再手写过超过200字的文章,2004年用上数码相机后,胶卷就退出集体历史舞台。
    所以,20年来,记载集体所思所想的文章,以及记载集体和家庭的照片、视频,简直整个数字化了。


    图/图虫创意
    电脑、手机、硬盘在不停改换,这些集体的数字财富也在不停转移中。有一次,我发现要把旧电脑硬盘中的数据导出来需求20多个小时,只好保持,把整台电脑放在家里不起眼之处。
    有个敌人倡议我拆下硬盘,就能把旧电脑扔掉了事。
    然而我耽心未来的电脑在数据接口上不婚配。譬如假如你当初手上有20年前3.5寸的软盘,你到哪里读写去?你有十几年前的光盘,你到哪里读写去?
    所以,当我据说我的老乡手上有可以保留数据好几十年的存储器,不再用重复转移,天然是很关怀的。但惋惜并无家用款,这是很大的遗憾。
    每集体,每个家庭,当初手上都有愈来愈多的数字财富。
    但这些财富一旦丧失,实际上也很容易丧失,在没有胶卷照片、也没有在互联网平台上公布过文字,云平台要花钱且也不平安的状况下,集体和家庭的一切记忆,极可能整个抹去。
    02实际上,即使把文字、照片、视频放在网上,也很不成靠。
    首先,你不大可能被动把波及隐衷的数字化财富放在网上,只能本人保留,结果如上。
    其次,集体放在网上的数字化作品,实际上存储在其余公司或机构的办事器上。假如这些公司不想保留了、破产了、不成抗力被删除了,你的这些数字化作品也是云消雾散,连一点灰烬都没有。
    譬如,我已经办事过的《西方早报》,网站曾经封闭,不克不及拜候了,你要查阅某年某月某日报导了甚么内容,只能去藏书楼——幸好还有藏书楼,要否则若干年后你跟人说在西方早报任务过,说不定还需求找个信用对比高的人拍胸脯,担保这事是真的。
    互联网初期,几大门户网站成天转载少量立体媒体的报导。
    然而,我愈来愈耽心,这些门户网站某一天会由于运营不善或别的甚么缘故,封闭了他们的办事器,网络世界里已经的一长串社会记忆,也就被革除了。
    并且事实上,经过某搜寻引擎,曾经很难找到十多年前的信息,要末就是办事器封闭了,要末就是由于甚么缘故不给看了。


    图/图虫创意
    我已经由于写作某段时间对比抢手的社会话题,在某个学术网站找到过数百篇旧事报导、学术钻研等材料。
    然而过了一两年,打算做些更深化的思考,再去检索的时分,对于这个话题,一篇文章都找不到了。它曾经平空隐没,在互联网记忆中被完全抹去。
    三五十年后,假如没有故纸堆可翻,这件事就不算存在过,假如那时分又泛起这类事件,那时分的人们一定丢失了历史教训,会从新思考怎么应答处置。
    即使有最新的技术,人类也免不了像他们的远古后人同样,不停地原地打转。
    03有人说: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我不大同意这个看法,我感觉,“互联网的记忆是能够改写的”,可能更精确的。
    在印刷时期,一本书、一份杂志、一张报纸,只有印出来了,送到藏书楼、读者手中,公共记忆就固定了。固然,怎么解读是集体的事件。
    但互联网时期,谁掌握了办事器,谁就掌握了公共记忆。


    图/图虫创意
    在互联网时期,传统出版业广泛地日薄西山,公共记忆的重担,曾经从各个藏书楼、各家的书房,转移到各种机构,尤为是大型机构的办事器上。
    而机构的办事器又是如斯软弱。
    机构破产了,重组了,这些经济价值不高的办事器,说不定就是个累坠,轻则停电;有点担当的兴许还封存在那里,指望着未来可以重启的那一天;彻底不妥回事的,可能曾经当废品处置掉了。
    办事器数据要涂改也很容易,简略的不让显示就行了。
    公共记忆因此完全受制于办事器。办事器说是甚么,就是甚么;它让大众怎么思考,大众就怎么思考。
    04这是人类自文字创造以来,面对的全新的课题。
    文字(包罗图象)的根本功用,无非交流信息和保留记忆罢了。
    文字的物理载体,从古至今,有树叶、龟板、竹木、金属、陶土、丝绢、纸张等等。文字的保留亦即记忆的保留,一在藏书楼,一在集体书房。
    但当初,物理载体正在疾速隐没,藏书楼的功用曾经再也不单单是保留书刊杂志和报纸,出版业也是举步维艰。
    个人的、公共的记忆,其凭托载体曾经危如累卵,加上办事器的如上所述之问题,能够斗胆地预言,人类正在从一种记忆力超群的物种,变质为一种丢失记忆的物种。
    丢失记忆的病症叫做“失忆症”。
    失忆症的重要特点就是,搞不清“我是谁?”
    成龙在1998年拍过一部贺岁喜剧电影《我是谁?》,讲的是一位中情局特工在一次履行工作中受轻伤,流落非洲,健忘了本人的身份,遭到中情局追杀,起初终于出险并实现工作,也记起了“我是谁”。


    ▲电影《我是谁》剧照(图/豆瓣)
    听说,导演但愿借此讨论过后香港人的“身份危机”。
    假如你丢失记忆,不知道“我是谁”,你就不知道本人的身份,不知道本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不知道哪里有坑,不知道独木桥安在,也不知道何处是阳关道。总之,不知道何去何从。
    而假如是公个性的“失忆”,状况可能更加繁杂和蹩脚——咱们是谁?咱们何以是“咱们”?“咱们”已经做过甚么?阅历过甚么?咱们已经想做甚么?做成为了甚么?为什么胜利又为什么失败?哪里有坑?哪里有圈套?……
    假如一切这些都隐约不清,或者曾经产生漂移,那末,极可能是全社会曾经堕入一种病态。
    这固然是一种坏的预言,但你无论如何往益处去想,其推论后果都是极为蹩脚的。
    05在互联网时期,保卫公共记忆是一个紧急的议题。
    然而在技术浪潮背后,这类人文呐喊往往显得脆弱有力。迫于经济缘故等等,那些机构的办事器是指望不上的。而集体的致力,往往软弱不胜。
    咱们也许只能指望一种更新的技术,来一场“善人自有善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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