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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厂保持双月OKR,打工人的糊口会变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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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2-28 15:47:11 13 0



    本文来自微信大众号:豹变(ID:baobiannews),原标题《卷不动的大厂,写不动OKR的打工人》,作者:赵若慈,编纂:刘杨,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梁汝波的一封外部信,让字节跳动实施多年的双月绩效办理形式成为历史。
    2月17日,字节跳动CEO梁汝波发外部信宣告,调剂指标制订和回顾的周期,过来的双月OKR绩效考查改成季度,公司级的双月会也改为了季度会。一名字节员工告知《豹变》,收到外部信之后,她原告知,原本应该在周一写的双月报延后了。
    梁汝波婉言:“收到一些反馈,好比双月会筹备时间长(乃至有部门会排演),但信息增量少、有品质的探讨少。公司需求经过增强字节范和领导力准则来直面这些问题。更重视会议效力,文档明晰简略,不堆砌资料,不包装,不走方式,做到求真务虚、坦诚明晰。”
    字节相干人士对《豹变》表现:“有些岗位,好比产品经理,双月OKR的确挺耗损时间的,有时分可能需求一周去筹备,每周还会对双月OKR的停顿进行更新。”
    双月变季度之后,一位员工每一年能够少写两次OKR,象征着多出10天或者更多的时间来实现其余任务。关于有10万员工的字节来讲,节俭了一笔微小的时间本钱。
    比拟梁汝波在外部信里提到的“沉着、灵敏”,一些大厂近期的轨制调剂透显露紧张与标准。
    一名百度员工告知《豹变》,往年百度MEG多个团队口头通知,要求早上10点以前到公司,任务日上班收费打车的时间也从21点改为了22点。据“盒饭财经”报导,2月1日,美团开始正式履行新版考勤轨制,下班时间调剂为上午9点,各部门可视状况规则部门到岗时间,最晚不晚于10点。
    从近期大厂办理形式的微调能够看出,“降本增效”一年多以来,大厂的压力依旧不小。当行业增长红利过来,该松仍是该紧?选择激进稳增长仍是保守求冲破?而关于互联网打工人来讲,大厂降速之后,在卷和躺之间,又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字节跳动求稳,大厂开始变慢了?
    字节是互联网行业里较早推广“双月OKR”的公司。
    在字节高歌猛进的时代,OKR是一个自下而上、极为无效的办理工具,员工会在双月周期中拼命实现本人的指标,包管本人的任务继续后退。与大部份以季度为周期进行考查的互联网公司比拟,字节的保守在“双月OKR”里展示得酣畅淋漓。
    字节员工王杨告知《豹变》:“制订OKR确定会发生心思压力,不外也看在哪一个业务线,顺风的时分对比好做,高增长的业务压力估量小一些。”
    但是,当组织范围从几百人到10万人,高速增长的红利期逐步过来,双月OKR的办理效力也在随之降落。
    “晚点LatePost”的一篇报导提到,在字节跳动,要想制订出一个合格的OKR,实际上需求花一周乃至更多的时间能力实现,其中还要拿出差未几25%的时间用于和团队的成员们对齐。该报导援用一名字节跳动策略人士的说法称:“从2020年开始,OKR填写率继续走低。”
    2021年,张一鸣离任字节跳动CEO,他在外部信里提到,本人曾经住手更新双月OKR,而且开始思考“双月的、一年的、更长时间的OKR,如何不单单是线性延长”。张一鸣说,本人过来几年很大水平都在吃老本,“天天要听得多报告请示总结,做得多审批和决策,容易致使外部视角,常识构造更新迟缓”。
    不少员工也有相似的感触。王杨说:“产品岗位写OKR时间会久一点,研发岗位更可能是反对产品,所以会按照产品的状况来定OKR。但繁杂的是需求去跟相干方对齐散会,协调大略就需求半天,写需求此外半天的时间。公司的会议室永久是满满铛铛。”
    在字节做渠道经营的叶帆告知《豹变》:“经营这类中台部门,一个名目不论是优化仍是迭代的周期都很长,双月的变动并不大,有些对比难推进的名目,可能会泛起OKR和上个双月反复的状况。”
    叶帆所在的岗位制订OKR对比简略,个别只需求破费半个小时摆布,然而与OKR相干的双月会和双月报,需求破费的时间更多一些。她表现:“每集体的职责纷歧样,双月报也纷歧样,好比我个别需求写一个办理视角的双月报和一个履行视角的双月报,最起码也要好几个小时。”
    在冗杂和死板的轨制中,本来高效的办理工具很容易成为一种方式主义。就拿散会来讲,会议自身提供了一个空间,让员工能够针对详细的问题进行本质性的探讨,却在复杂的轨制中变为一种累坠。一名前字节员工对《豹变》表现,有一次部门会上,他看到一名共事“一心二用”,一边在这边散会,一边开着视频,带着耳机,近程参预着另外一个视频会议。
    上述员工说:“一开始不是很顺应这类一点儿大事儿就要散会的任务环境,至多的时分,一个任务日每个小时都要散会。起初没方法,只能顺应这类状况,有点事儿就拉着他人散会。”
    勾销双月OKR的面前,其实也是大厂在斟酌,当互联网红利期完结,如何经过调剂办理工具来真正高效天时用资源。
    王杨说:“当初业务不像以前跑那末快,市场变动也没那末频繁,双月改为季度,一些事务性的任务平摊到季度,关于咱们来讲,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置真正需求落地的任务。”
    大厂的“紧张”与“标准”
    梁汝波期待字节“沉着一些”“灵敏一些”,还有一些互联网公司,则但愿“紧张一些”“标准一些”。
    美团在新考勤轨制中提到:“但愿大家把上午的时间更高效天时用起来;一切同窗的缺勤规定统一,再也不区别序列和职级,也有助于进步合作效力。”此外,一名百度员工告知《豹变》,的确有的部门曾经在抓考勤了。
    以“提效”为指标要求员工考勤,在不少人看来是大厂辞别搞996、走向标准化、建设新秩序的开始。
    过来,“弹性任务制”已经是互联网公司灵敏、自主的标记。员工在实现规则的任务工作或固定的任务时间长度的条件下,能够灵敏选择任务的详细时间支配,在大部份互联网公司,弹性任务都替代了一致、固定的上上班轨制。
    但弹性任务制的确也存在一定的缺点,好比业务对接时可能存在单方任务时间对不上的状况,所以美团也强调“进步合作效力”。
    但是,没有上上班时间、没有打卡和考勤的另外一面,多是完不可任务时的“深夜加班”。在996加班文明之下,不少大厂人都曾吐槽过“9点、10点打车都得排好半天队”。叶帆告知《豹变》,疫情居家办公期间更为夸大,没有上上班象征着要随时随地回覆信息,“乃至有的时分子夜十二点了还要近程散会。”
    所以,关于打工人而言,规则下班时间对应的应该是同时规则上班时间,否则早下班仅仅象征着任务时间更长了。在眽眽上有人匿名吐槽大厂抓考勤:“你天天子夜3点或者春节看片、领取、刷文遇到毛病都得有员工收费响应,员工次日早上还得9点下班打卡?”
    此外,也有一部份评论以为,大厂严抓考勤,或许是优化人员构造的开始:考勤将作为绩效考查的一部份。
    据“盒饭财经”报导,在美团,早退和迟到虽然不影响根本工资,但由于无端早退和迟到诱发的违纪,可能会影响年初绩效。
    实际上,调剂考勤等办公政策,和字节勾销OKR的基本目的都是同样的:增效。但是,至于相似于“抓考勤”这类间接且强迫的措施是不是能真正见效还有待商榷。
    当员工把考勤当成为了工作,为了时长而任务、早早上班象征着任务不饱和时,或许会泛起“伪装任务”的景象。公司将任务时长作为绩效考查的规范之一,带来的未必是效力的进步,也多是毫有意义的内卷。
    在《豹变》以前的文章中,一名互联网大厂的营销设计师就曾吐槽过公司的“打卡刷工时大赛”。事件缘起于一次会议上,领导告诉绩效要看工时排序,末尾的人间接低绩效。因而她只能兢兢业业天天刷14个小时工时。某天晚上十一点,她发现隔壁共事也没走,翘着二郎腿打王者,二人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
    或许考勤轨制的确有标准的须要,然而如何经过考勤来进步效力才是更应该思考的问题。
    摇曳的打工人
    比来几年,跟着互联网红利的隐没,疾速扩大的互联网公司遭受了组织效力降落、人员冗余等问题。当范围无奈转变为更高的产出,大厂们不谋而合地选择了膨胀,也就是过来一年被大厂挂在嘴边的“降本增效”。
    去年,梁汝波开始重点反思组织臃肿问题,以为“经过加人可能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问题更蹩脚”,而且把“去肥增瘦”写进了本人的OKR。2022年5月,面对腾讯延续三个季度净利润下滑,马化腾表现,曾经实行了本钱管制措施,并调剂了部份非中心业务,有助于在将来完成更优化的本钱构造。
    “先是茶水间的纸巾没了,公司里的绿箩都‘裁’掉了一半。”一名美团员工对《豹变》表现。
    初入职场的谢彦对此深有领会。因为全部互联网行业的膨胀,谢彦从第一份互联网公司的数据剖析实习到第二份产品经理实习,两头等了4个月,阅历了30多局面试。2022年,他终于拿到了B站的校招offer,这是他的第一份正式任务。
    让他没想到的是,变化来得如斯之快。去年十二月,在间隔正式转正还差1个月时,谢彦忽然被叫到办公室约谈,有关任务内容、有关绩效,没有间接缘故,他就这样被领导通知“下周五就是last day”。最初拿到的补偿是N+2,谢彦的N是0.5。
    比来,谢彦告知《豹变》,他刷敌人圈时发现本人以前在B站“毫在理由”被优化的岗位,又开始招人了,“这才刚刚过来两个月罢了。”
    人员优化与办理轨制调剂,透显露大厂对将来的预期,而打工人也跟着大厂的摇曳在心态上产生变动。
    朱宜在济南一家互联网公司就职,她原本所在的小名目组里有10集体,公司人员优化之后,剩下的人要担任原来相反的任务量。
    “我以前担任的是名目招招标,一年要做200多个名目,根本上刚做完一个名目就要进入到新的名目里,往常要跟各种上上游的部门去沟通,不时刻刻都在散会。自身就忙不外来,裁掉组里的共事之后,更是一下子超负荷了,压力大到常常翻来覆去睡不着。”朱宜告知《豹变》。
    真实无奈认同“996是福报”的朱宜,在去年9月被动提出到职。劳动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开始在一家西北亚创意餐厅做兼职,伴有着灯光、鲜花和音乐,招呼主人、端盘子、清算桌面成为了她天天晚上的次要任务。
    一样是晚上10点多才到家,在餐厅打工的朱宜天天只需求任务4个小时。晚上坐在镜子前卸妆时,她感到了久违的高兴和知足。
    谢彦被裁后去大理寄居了一个月。住在大理的日子,听不到策略、产品、OKR、KPI等使人头疼的辞汇。在大理,他也看到了不同人的糊口形式,有人天天任务2.5个小时,近程写代码,过着数字游民的任务;有人靠摆地摊月入几万;还有人彻底躺平,物资愿望极低,一个月只花500块。
    “去大理的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去寻觅,另外一种人是去逃避,我觉得我是去寻觅的那批人。”谢彦告知《豹变》。更首要的是,他在这场寄居中找到了和本人相处的形式。分开大理之后,他想分明了,本人确定不会再回互联网大厂毫有意义地“卷”上来了。
    而逃离996的朱宜,在“提前退休”半年之后,才发现本人“躺不屈”,选择去餐厅打工,这是她在低压任务和完全躺平之间选择的中和形态。在字节任务的王杨则以为:“更躺仍是更卷,很难回答,但打工人总会不盲目地卷起来。”
    组织中,作为个体的员工是抉择业务成败的中坚气力,当打工人的心态开始产生纤细的变动,大厂在组织办理上的确需求调剂,只不外如何无效调剂,的确是个困难。
    不外,就像谢彦在讲述本人的职业布局时所说:“花时间想想,总比走在过错的标的目的上要好。”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本文来自微信大众号:豹变(ID:baobiannews),作者:赵若慈,编纂:刘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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