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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海崧 从酷爱到酷爱的间隔,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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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3-2 18:29:15 17 0

    原标题:杨海崧 从酷爱到酷爱的间隔,15年  
    杨海崧 从酷爱到酷爱的间隔,15年   


    “斜杠中年”杨海崧。  
    2022年是戎马司唱片成立的第15年。作为一个时间跨度,15年够长,足以让一个独立音乐厂牌见证一拨又一拨音乐人的生长,历经音乐场景的演变、变迁;15年有时又显得很短,掩盖了一代人的黄金岁月,让人感慨15年不外几场肆意挥洒的上演。  
    对独立音乐有一定理解的人,戎马司的名字不会让他们感觉太生疏。从P.K.14到Joyside和Carsick Cars,再到法兹和海朋森,与戎马司协作过的乐队,串连起80后、90后一代对独立音乐的认知框架,一如戎马司在其简介中写道:“咱们记载时期。”  
    成立至今,戎马司一直活泼在中国独立音乐的场景中,为可以发生共识的乐队制造和发行唱片;又近乎谦卑地立于舞台反面,或者说,尽力压抑本人的分贝,让乐队收回独立的声响。作为戎马司旗下乐队P.K.14的中心成员,杨海崧在过来15年间的动线与厂牌无数不清的重合。  
    参加于戎马司成立之初,历经出奔与回归,目前负责厂牌主理人的杨海崧依然会准时泛起在办公区内。这座位于地安门内大巷和北海公园之间的小院子,分患了繁荣街区里难得的一丝喧嚣。杨海崧在这里喝茶、散会,空闲时逗逗院子里的猫狗,偶然在天气不错的午后,端着烟灰缸等候承受从天而降的采访。  
    2022年根据商定和杨海崧见面的那天,正逢北京最佳的季节。我迟疑过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失当,但北京的四季中真实难挑出哪一个能够和秋季比拟。初秋的燥热让人心烦,暮秋的寒意又要把人困在室内。咱们一行人在秋的全盛期来到了戎马司所在的胡同里。  
    “斜杠中年”杨海崧:音乐人、制造人、厂牌主理人  
    刚刚转进胡同,一个身穿灰色花呢西装的东方脸孔骑着他的二八自行车迎面而来。这场景屡见不鲜,本国人对“老北京”的依恋已成共鸣。直到站在戎马司门前,我才恍然想起,与我擦肩而过的是传奇酒吧D-22的老板、戎马司唱片的发动人、江湖人称“中国公开摇滚白求恩”的迈克尔·佩蒂斯(Michael Pettis)。  
    2008年先后,北京五道口,Carsick Cars、Joyside和刺猬等乐队都是一家名为“D-22”的酒吧的舞台上的常客。酒吧老板迈克尔来自纽约,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北大光华办理学院金融学传授。纵然亲历过1980年代纽约的公开音乐场景,北京的音乐仍能给他惊喜,迈克尔因此判定,下一个影响全世界的音乐场景就是北京,中国的“Sonic Youth”(音速青年乐队)和“Swans”(天鹅乐队)会降生于此,由于“北京展示出来的活气,就像当年的纽约”。  
         那时,少量优秀乐队曾经活泼在城市的上演场合中,与之相衬的唱片产业却还未造成。2007年,迈克尔建设戎马司唱片,P.K.14乐队的主唱杨海崧应邀参加。单看杨海崧其人,的确不克不及等闲将他和印象中舞台上声线吊诡的后朋克乐队主唱分割起来。  
    我自以为掌握一些滚圈知识,赴约前又到处打听过杨海崧的集体格调,从而得知了“台下的杨海崧更接近一个庄重的常识份子”这一表象。院子里的石榴树下,当我正襟危坐筹备开启一场庄重克制的采访时,杨海崧被动展开了话题,议论起厂牌正在准备的上演。  
    他语速比我想象中快很多,言语又真实诚心,似乎是搜索枯肠地将脑子中存在已久的货色倾倒出来。“刚刚近程散会原本是在探讨厂牌15周年上演的事件,这次可能要勾销了。不外先按正常进行筹备吧,只能这样了。这几年上演行业的确有点难题,但制造(专辑)方面的任务始终在做,这段时间刚给几个乐队做完专辑,P.K.14的专编录音也差未几完结了。”  
    我忽然想起先生时期的一堂课,那位钻研了半辈子The Beatles(披头士乐队)的传授说:“不论人们是不是违心承受这个理想,关于音乐产业的从业者来讲,纯正的创作与商业是通往不同标的目的的两扇门,两者之间的决定是艺术家们势必面临的痛楚,所以才有像科特·柯本这样让人可惜的叛逆蠢才。极少有人能发现一条路能够同时经过这两扇门,也许保罗·麦卡特尼找到了。”  
    音乐人、制造人、厂牌主理人三种身份同时泛起在杨海崧的生命中,不同时代的他似乎有所取舍,因此看起来熟能生巧。不出不测,这类模式将陪他走过更长的途程。  


    对独立音乐有一定理解的人,戎马司的名字不会让他们感觉太生疏。  
    “每一个代人都应该建设本人的坐标系”  
    P.K.14成立于1997年的南京,据杨海崧回想,那时南京仅有六七支叫得上名字的乐队。这些刚分开校园的年老人一同排演,一同上演,一同将上演海报贴遍城内的高校。“那时分没人敢说‘我一定要把音乐作为一个职业选择’,更多的是喜好。彻底没有东方唱片工业的概念,所有都是本人做,但大家都很起劲。”  
    提起乐队成立之初的日子,杨海崧脸上飞腾的神彩和那些20岁出头的音乐人并没有二致,只是转念间,负责厂牌主理人多年的教训让他的视角不盲目地转入宽广的产业场景中。  
    “比来协作的都是一些颇有设法的乐队。20多年过来了,但当初的年老人和咱们那时分比拟,在做音乐的心态上没产生实质上的变动。音乐就是酷爱。但你要说在音乐下面做出来甚么,谁也没想过太多。有所不同的就是时期环境变了,当初的年老人做选择会更斗胆一些,开始能把它作为一个职业开展标的目的了。厂牌要做的就是帮忙他们走向职业化。”  
    从某种意义下去说,D-22酒吧是戎马司唱片的前身。这个位于大学城的场合是北京公开音乐场景全盛时代的缩影,最富活气和发明力的音乐人都在舞台上,台下起舞的则是最热心的观众们。  
    但是到了明天,全新的耳朵和心灵曾经筹备好了,却猝不迭防与已过分同质化的音乐相撞,也许正因如斯,D-22酒吧的场景至今还被当年的亲历者们频繁提起,让不曾感触过这份热心的千禧一代心驰神往。  
    作为半个音乐喜好者,我眼看本人不曾见证过的光洁似乎要远去了,新的发光体却还未升起,因此酝酿着一个隐约中知道谜底所以羞于提出的问题。也许是由于不肯抵赖同辈的衰弱,我的问题在阅历了半小时腹稿后以略显曲折的形式提出:为何大家至今仍在思念阿谁场景?应该不是由于咱们这代人太后进吧,毕竟D-22酒吧和戎马司的确是超前的……  
    杨海崧的回答比我预感中更斩钉截铁也更间接:“固然是由于你们太后进了,我乃至感觉你们有点惨。每一个代年老人都应该有本人的场景,有让本人兴奋的点,有本人该说的事件。思念一点都不酷,讲好本人的故事才是酷的。就像做音乐,我不置信禀赋,但我置信发明力。为何要去模仿其余人呢?那些可以在音乐史上留下痕迹、没有沿着他人的故事续写的人,他们太置信本人的发明力了,任何一种曾经存在的货色都不会惹起他们的留意。你们应该发明本人的坐标系。”  


    位于地安门内大巷和北海公园之间的小院子,分患了繁荣街区里难得的一丝喧嚣。  
    “焦虑的时分,选择性舍弃”  
    做与音乐相干的事,对杨海崧来讲是理所固然的。“2007年迈克尔说要做厂牌的时分我就参加了,由于我有做音乐的教训。过后还有一种设法是:假如我能够进入一个厂牌任务,会对其余乐队有帮忙,由于我理解乐队在想甚么,也许还可以改动国际的唱片工业。”  
    这番话让我又一次当真端详眼前曾经50岁的杨海崧。只管他戴着帽子,也能看出他头发连年轻时短了一些,仍然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的他,从头到脚都是深色系。表面确实可以帮人判别别人的性格,所以我对杨海崧的话深信不移,这番话就像他展示出来的模样,坚决、庄重又靠谱。  
    “参加厂牌一年多当前我就退出了,多是以前的设法太庞大,本身的才能又缺乏以撑持。假如一件事件让我觉得到对本人和他人都没有增益,我就会发生一种焦虑。那我就不做这件事了,所以我退收兵马司很长一段时间。”  
    杨海崧看起来能量不乱,我本认为不会捕获到他用意“摆烂”的时辰,但是他接上去的话让我置信人和人的焦虑也许是相通的,它泛起在“结业”“而立”“成家”等艰深意义的时间节点上,也泛起在任何自我疑心的时辰。但处置焦虑的形式千差万别,对杨海崧而言,“选择性舍弃”是无效的。  
    “分开戎马司的那段时间,我还在做乐队,也做制造人,这两个身份之间没有太多冲突。就这样始终到了2014年,迈克尔说戎马司遇到了一些难题,问我要不要回来。那时我大略曾经理解了全部音乐产业的运作形式,才能也加强了一些,我感觉本人说不定能够胜任了。更首要的是我不但愿看到戎马司变为一个凌乱的形态,假如迈克尔需求,我仍是会回去。  
    并且那时我发现,从前的那种焦虑好像天然而然地隐没了,我也没有刻意地凑合它,它就跟着人生的停顿迎刃而解了。起初太合音乐收购了戎马司,我也没有感觉焦虑,由于咱们的任务形态曾经不乱了,仍是放弃着独立的经营模式,也不必去总部办公,就始终在这个小院儿里,当初不是很好吗?”  
    杨海崧手中的红双喜烟一支接一支,也许是由于聊到衰亡,其中大半已空空燃掉。我偶然低头看一看,只看得见头顶上方熟透的石榴和难得的蓝天。原来在这里,烟和雾也是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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