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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原本养了两只下蛋的鸡,根本一天下两只蛋。可是这样下蛋的速度最终跟不上鸡蛋损耗的速度,想说再买两只来。跑去鸡店一看,不巧,这天只剩一只鸡。这只鸡尾巴上的毛好像短了一截,也没有前两只那末容光焕发,神彩奕奕,看起来怯怯的、不幸兮兮的样子。由于没有挑拣的余地,也不想白跑一趟,就只好买来最初这只落单的鸡。
领回家往鸡棚里一放,两只老鸡楞了一会儿,不出一分钟,同时跳上去向新鸡防御,摆布夹攻,啄头叼毛,死揪不放。新鸡先是本能地逃,边逃边叫,叫出的声响是哑哑的。它往门外冲,由于门关着,就把小脑袋卡在门缝里,后果剩下偌大的身材由两只鸡恣意拔毛,两只鸡拔了一根,吐了,再拔一根。这让人真实看不上来,赶快放走新鸡,这场欺生的花样才叫停。
有了收场片,日日有大戏。原本感觉老欺生顶多维持一个月会息事宁人,事实上,没那末简略,新鸡在老鸡这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多久也不放过。不幸的新鸡不能不搬出来,另辟场合专门给它造了一个独自的奶奶房当做故居免于昼夜被欺的困境,独处只管孤单,总比被挫伤的好。
晚上太平了,白昼放养仍是老模样,不在眼前晃悠没事,两只老鸡一旦看见新鸡,又会故技重演,照啄不误。诚实的新鸡嘴巴被啄得缺了一只角,见到人,尽往人腿上靠。
大半年过来了,有一次天亮被老爸认错了鸡赶错了标的目的放错了窝,后果次日惨不忍睹。新鸡翅膀上的羽毛都不见了,根根白骨尽收眼底,红红的血混着黑黑的土粘在身上,气得小女儿要去拾掇那只凶狠的鸡,为娘我赶快一把抱住,千哄万哄好说歹说才算止住。
新鸡下完蛋从不叫,不像那两只老鸡,还没下就呱噪,把人喊去,让人扑空,就是这么玩人的。
想着再买一只鸡来,二对二放弃均衡,又跑去鸡店,看见一只鸡不在鸡棚里而是在里面在顾客脚下闲逛,下半身光溜溜的爱财如命,一大片粉红的鸡皮吹弹可破,此情此景,登时明确难怪它独自在里面,于是消除了持续买鸡的动机,极可能买回来之后又开始了另外一场三国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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