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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当前,我改动了三种对疾病的认知
旧事来源: 财经见闻 于 2019-02-21 0:25:16
常常有敌人留言要我写一写澳洲的医疗体系。然而,来澳洲两年,我本人连感冒也没得过一次,只是偶然带女儿去看个手脚擦伤、咳嗽发烧甚么的。看病也只见过全科医生(GP),病院的大门也历来没进过。
所以说,要我来谈澳洲医疗,就跟有请独孤求败来谈谈交锋落败的感想同样, 让我有点茫然不知所对。
也据说过新老移民对澳洲看病贵且慢很有微词,但因为亲自阅历无限,我也没法硬要伸张本人的发言权去反对或者驳倒甚么。
然而,我能够谈一谈的是,来澳洲当前我对疾病的认知有了很大的改动,称之为推翻也不为过。
第一种认知:不是一切的病都是需求吃药的
记得在国际,女儿每次发热,总要全家出动送病院,挂号、候诊、化验、开药一套流程走上去,在病院耗上半天是最起码的。
所以女儿在澳洲第一次咳嗽了两天后突发高烧,是让我有点紧张的。那是一个周末的黄昏,我对比相熟的阿谁诊所曾经关门,好不易搜到一个始终开门到晚上八点的诊所。
诊所里候诊的病人寥寥无几,但我仍是原告知需求等候四非常钟。
招待咱们的是一个年老的女医生,她大略问了一下症状,听了一下肺部,看了一下咽喉,而后就告知我:
1. 这是普通感冒。
2. 体温个别两天就会降上去。
3. 咳嗽可能会继续二到六周。
4. 要多喝水。
5. 体温真实过高致使不适,就本人去买扑热息痛(Panadol)吃。
说完这五点,就把咱们打发走了。
我的心中充溢了狐疑:真的不必验个小血查查白细胞么?真的不必开点糖浆止止咳么?真的不必做做雾化么?
尔后两天,我给女儿吃了两次退烧药,只管她也没说有多不舒服。但过两天热度降上去当前,真的再也没升下来。
咳嗽,也在三周当前本人停了。
这让我想起,华人对澳洲医生的一种常见埋怨声——不给开药,让病人不是忍就是熬。
我感觉这类办法面前的根本逻辑是:人体对普通疾病是有自愈才能的,而药物老是有反作用的,为了让病好得快而吃药,实际上是得失相当的。
尤为是在维C银翘片、蓝芩口服液这两种国际医生逢感必开的药被爆出有问题当前,我更为深信了这一点。
我又想起上高中的时分有一次学校大面积食品中毒,校领导听了校医的倡议,让咱们每集体不论肠胃有无问题都要吃诺氟沙星以预防腹泻。当初想来,这就跟打青霉素预防扁桃体发炎同样,该是如许无知的校医,才会给出这样荒唐的倡议!
当适度医治成为一种常态,医生不开药反而会被病人说成能干,因而医生为了证实本人的才能就会开更多的药。
所认为何中国的医疗资源如斯紧张?基本缘故不是医者的失德,也不是体制的后进,而是知识的不足。
第二种认知:不是一切的病都是能够根治的
女儿在国际患了鼻炎,到了澳洲似乎也没见有多大恶化,所以我带着她去找了华人全科医生,请他保举一个专科医生(Specialist)看看。
他也简略问了一下女儿的症状,而后就告知我:
1. 她的鼻炎其实不重大。
2. 真心不倡议我挥霍钱去看专科。
3. 她这样的状况,专科医生两分钟就把你打发了。
4. 鼻炎,是治欠好的。
说瞎话,他说的最初这一点,我心田深处也是有一点含混的概念的,但听一个医生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我仍是措手不迭。
就像是明知道饮酒伤身,心里却总存着适当饮用能够摄生的幸运心思,但忽然有一天某科研论断明白告知你”饮酒对人没有任何好处“,有一种被一棒打醒的觉得。
国人常说“中医治本,西医治标”,中医是否太不思进取了?再难治的病,莫非不该该从人体阴阳五行动手,从总体上进行调节吗?怎么能够等闲保持呢?
事实上,无妨子细想一想,咱们四周的人所得的那些常见的慢性病——高血压、糖尿病、肠胃炎、关节炎、哮喘、痛经等等,有哪同样是能够根治的?
不论吃甚么神药,挂甚么神水,顶多能够加重症状、延缓病情减轻罢了。
换种角度来讲,抵赖疾病不克不及根治,其实就是抵赖人的不完善。病就是人体的一种缺点,而由于这类缺点咱们必需要忍耐各种各样的未便。
这就像为了食欲咱们就要忍耐排泄的未便,为了性欲咱们就要忍耐避孕的未便同样,既然做了人,就要安然面对“未便”这一人生中最根本的理想,并且跟着春秋增长,未便会愈来愈多。
我从前有一个70岁的华人房主,同时身患糖尿病和肾病,但她天天也就是遵医嘱吃药和留意饮食,从不听她埋怨本人命欠好,也从没见她四处打听能够根治恶疾的秘方,天天都乐观爽朗。她就是阿谁原意忍耐未便、跟疾病和解的人。
而那些对权健之流顶礼膜拜的消费者,往往都是不肯跟本人的缺点和解的人,老是心心念念要达到某种现实的安康形态,听到“根治”两个字,就跟武林中人听到了“九阴真经”同样,似乎是一下子找到了得道升仙的终南捷径。
悲痛的是,无论在他们头上打多少棒都打不醒。
第三种认知:不是一切的病都真的是病
我从小手足多汗,为此母亲曾带我去看过一个名老西医,老西医说这是气虚之症,开了一张方子让我调节。起初吃了许久也没见补进去的气发生了甚么蓄水作用,也就保持了。
但当初想来,多汗真的是一种病么?也就是跟人握手的时分会有所为难,让人误认为本人刚上了厕所没擦干手。
所以我在想,有时分咱们所说的“病”,是不是也就是一种跟一般人不同的体质特点罢了?
好比说我之前讲到过的腋臭,在国际被视作是一种需求医治的疾病,得这类“病”的人经常耻于见人,只能四处从电线杆小广告上求医问药。
然而到了国外才发现,腋臭其实就是大部份人身上都带的体味,天天用点除味剂就能清爽无懊恼。
再好比说,国际的一种常见疾病叫“少白头”,得这类”病“的人就像是武侠书里老气横秋的老怪物同样招人异常的目光,只能焗油染发以在人际交往中夹缝求生。
然而到了国外才发现,人的头发是能够有赤棕黄白各种色彩的,有不少年老人的头发也呈现出“鬓已星星也”的样子,看下来也其实不感觉老迈颓唐。
所谓“病”,就是给人的身材带来损伤、不适、未便的非安康形态,然而在实际糊口中,咱们往往把给本人带来“异端感”的体质特点也归于“病”的一种。
这类“病”并无任何生理上的不适,而只要心思上的排异。排异排到一定水平,上网成瘾会成为一种病,结婚不生孩子会成为一种病,跟异性谈恋爱也会成为一种病。
相对于于那些非权健而不克不及根治的疾病,咱们更应该跟这样的“异端体质”和解,告知本人:
“不同凡响”并无甚么故障,“见识浅短”才是人类需求根治的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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