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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16 12:07:40
来澳洲后环保认识进步到一个簇新的境界,有时分就想学校那末多试验室,天天倒在水池里的有毒的货色流去哪儿了?好像试验大楼前面有条水沟,水沟前面有住家,一次一个钻研生晚上借了住家的鸭子,在他试验室烤箱里做烧烤试验,被住家告到系领导那里,谁让他把鸭毛还扔在水沟里呢?我始终疑心那鸭子是在这混不见底的水沟里长大的,更疑心那钻研生的烤箱在烤鸭前清过洗。我也已经蓄谋过在我那间试验室的烤箱里烤馒头,可真实不忍心把白胖胖的馒头放在黑中带黄,黄中泛绿的烤箱里。看来男生更易犯狼吞虎咽的故障。
鸽子窝里两个金属电镀槽冒着热气,一个真空电镀室镀塑料太阳镜片。车间里温度很高,像桑拿浴室,没有香气,只要刺鼻的酸味儿。组长是个江西来的大男孩儿,教我怎么放镜架进去,多长期掏出来,怎么反省镀得好欠好,欠好的放进一个桶里把镀层剥掉。那些美国人真懒,数货色纷歧个一个的数,要十二 个十二 个的数,初听工人说几打几打还真不习气。 这份任务终于用到了课本里的半页。上次在海边小卖店打工挣船票,给人端茶送水,满嘴槟榔沫子的龅牙老板色迷迷的盯着泳衣mm看,巴不得抡起酒瓶子把他那兔八哥牙砸了。看电镀槽比看那龅牙烂仔舒服多了。 常识份子不必所学,真实对不起本人。
桑拿车间把我快蒸干了,我磨蹭到那张破的掉木渣的办公桌边上,坐在三条腿板凳上喘气,帮他们填出产报表。墙上挂着几付眼镜做的奇异的装潢画。电镀槽热火朝天,不断旋转的黑白镀膜室让人头晕,10几个工人忙繁忙碌,我盘算着何时上班,我还能坚持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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