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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在中国北方某大城市的一个系列杀人案。
警方接到一对夫妇的报案，说他们的妹妹被人杀死在屋里。15分钟后，警方赶到现场，法医先行进入。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男法医走入屋子，刚看了一眼，也下意识的重重“呕”了一声！现场极为恐怖，床上躺着一具几乎白骨化的尸体，只有一些残存的人体组织。法医初步估算，人早在1个多月就已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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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杀的人，名叫阿娟，是一个站街女，报案人则是她的姐姐姐夫。据阿娟的姐姐姐夫介绍，阿娟本来是来城里打工，和他们住在一起。后来觉得打工挣钱太慢，就干起了那个，为此姐俩大吵了一架，阿娟也就搬出去租房子住。
有一次，两人通电话时，又吵了一架，随后长达2个月时间没有联系。2个月后，老家一个长辈来本市办事，顺便请阿娟姐妹吃饭姐姐打电话给阿娟。奇怪的是，2天内连续打了四五个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这下，姐姐就奇怪了。
阿娟是做那行生意的，平时一些熟客是通过电话联络交易，不可能手机好几天不开机的。姐姐感觉到一丝不详，急忙和姐夫两人赶到了阿娟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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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把出租屋的备用钥匙，敲门没声音后，他们就用钥匙打开了门。门刚刚推开，两人立即闻到一股恶臭。姐夫社会经验比较足，立即将老婆推到门口，自己进去查看情况。
几秒钟后，姐夫啊的尖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冲出大门，满脸惧色，赶紧打电话报了警。警方检查发现，在尸体骨架内部，赫然发现一根拖把杆。法医震惊之下，认为拖把杆是从死者下体插入深入腹腔。
可见，这个下手的人使用的力量非常大，非常狠毒甚至变态。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阿娟的手机和部分化妆品、衣物，都不知去向。显然，这是一起恶性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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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随后走访阿娟的邻居，也是一群租房居住者。阿娟对门邻居表示，这里都是低档出租屋，人员流动量很大，大家互相都不认识。一些出租屋更是长期闲置，里面只是堆货，并没有住人。
大概在1个月前，他们确实闻到一股臭味，越来越浓。他们认为肯定是谁家，在屋内堆了一批什么肉类或者酱类，天气较热就发臭了。
他们多次找居委会反映，可惜这里管理难度大，根本找不到每一家的屋主，又不知道臭味具体来自哪一家，最终也是不了了之。居委会老太太曾经两次敲过阿娟的门，没有人开门，也就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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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警方调查了阿娟生前的朋友，只找到了同样是站街女的阿芳。阿芳开始百般推脱，不愿意去公安局接受盘问，好不容易再才让她合作。阿芳思考了一会：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
阿娟这个人很谨慎，只有非常熟的客人才会带回出租屋过夜。我上次听阿娟说，她前后带回出租屋的不超过15个人，都是在本市有家有口有稳定职业的人，最低程度不会犯罪。
一个是开公司的小老板，一个是某中学的老师，一个是某机关的小干部，一个是某工厂的车间主任，一个是开吊车的司机，一个是开水泥罐车的司机。
水泥罐车司机，这几个字让警察看到了破案的希望，阿芳不知道的是，阿娟遇害案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系列串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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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3年前，1998年9月在本市本区一片玉米地里，赫然发现一具骷髅。受害者是一名年轻女性，推测20多岁，死于2个月前，是被人掐颈致死。通过受害者性感衣着来判断，她可能是一个站街女。
不过，这个案件并没有任何线索，连受害者究竟是谁也搞不清楚，一直无法侦破。1年后，本市本区一个出租屋内，东北黑龙江籍站街女吴某，被人掐死在床上，作案手段和之前基本一致。吴某是系列案件中第二个知道身份的人。
差不多又1年后，在本区1个玉米地里，又发现一具无名女尸，也是一个站街女。这个女的被手掐后，没有立即断气，歹徒竟然使用一根很长的玉米秸秆，从她的下体插入，深达腹腔，这才惨死。
歹徒杀人手段极为凶残，又是连续作案，引起了警方的震惊。可惜，歹徒是1年作案一次，留下线索几乎是零，没有目的者，这3起案件都没有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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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歹徒逐步缩短了杀人的间隔时间。仅仅3个月后，本区一口废弃的井内，发现一具裸体无名女尸。根据女尸的化妆、纹身等判断，她很可能也是站街女，被人用手掐后又砸头，最终惨死。
4个月后，本区一个垃圾场内，惊现一具无名女尸，死因相同。最夸张的是，1个月后，本群某建筑公司的厕所粪池中，发现一具裸体女尸。该女人被掐后，下体又被插入一根钢筋，直接插入胸腔，导致死亡。
而歹徒手段残忍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有着明显的变态形象，作案越来越频繁。至此，已经发现6起同类杀人案，推测凶手是同一个人。这个系列案件被列为重大案件，成立了专案组，要求限期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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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专案组非常重视这几个案件，反复走访周围群众，得到了一些线索。在垃圾场女尸案后，警方询问这里的管理员老汉。老汉依稀记得，发现女尸的前一晚，有一辆白色水泥罐车，曾经在垃圾场外面停留了一会。
车子很高大又是白色，非常显眼，老汉的印象比较深刻。不过，老汉说不上水泥罐车的型号，也没有看清车牌。警方根据轮胎分析，这辆水泥罐车是进口的韩国三星水泥罐车。而这种车在本市并不少，高达二三百辆。
于是，警方开始一辆辆的排查，期间阿娟遇害。而阿芳说阿娟有个很熟的客人，是水泥罐车司机，让警方颇为欣喜。这个家伙，很可能就是歹徒。警方调出了阿娟生前手机通话记录，挨个去调查，很快有了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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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电话来自一个座机，是本区某搅拌站，均是夜晚拨打。尤其重要的是，阿娟遇害前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也来自这里。民警们赶到这里，一个很大的工程搅拌站，每天都有数百辆水泥罐车来这里等待运输，昼夜不停。
搅拌站为了方便管理，建立了几间简易房作为办公室，里面安装一部电话。根据搅拌站的负责人老张介绍，司机们排队等待时，有时候会来这里打打电话。这里的车辆非常多，即便白色三星水泥罐车也有几十辆之多。
民警告诉老张，所有电话都是夜晚打的，应该是同一个人。老张瞬间就想起了一些怪事。他回忆，有个叫做花文卓的司机，专门在晚班开车，也在晚上打电话。奇怪的是，只要办公室有人，花文卓就从来不打。
等到老张上厕所或者有事离开，花文卓就溜进来打电话，给人的感觉是偷偷摸摸的，而花文卓开的就是一辆白色三星水泥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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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觉得花文卓异常，主要倒不是因为他打电话，而是另外一件事。最近几个月就怪了，和他接班的司机说，花文卓经常把驾驶舱仔仔细细的打扫，还用拖把拖的干干净净，甚至洒上香水。
他认识花文卓很多年了，从没见他这么讲究过，更没见到他用过香水。 当天，民警们在公司将花文卓扣住，押送到公安局。 随后，民警对花文卓的家里进行了搜查。
这一搜不要紧，从家里天花板上的隐蔽处，搜出了一堆女人随身携带的化妆品、手机、手表、女士提包、寻呼机，甚至还有一包衣服，连衣裙、套裙等等。其中，部分衣服上有着明显的血迹。
稍微一比对就知道，它们都是遇害站街女的遗物，小吴的眉笔、阿娟的手机也赫然在内。如此轻易地破案，这倒是专案组没有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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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花文卓倒也没有抵抗，坦然诚然这7起案件是自己所为。让警方震惊的是，花文卓又说出另外的7起杀人案。警方根据他的供述，找到了7具尸体，其中4具被扔在同一口井里。而花文卓作案的频率，也让警方颇为震惊。
从1998年第一次作案开始，前几起案件都是1年作案一次，后来转为半年，又转为几个月。也许是杀了这么多人都没事，花文卓在被捕前短短3个月，连杀8人之多，包括垃圾场女尸、粪池女尸和阿娟等等。
根据警方背景调查，28岁的花文卓没有任何劣迹，在四五年前和一个四川女孩结婚，目前儿子才3岁。那么，这个外人看来安分守己的花文卓，为什么杀死14个站街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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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文卓是这么说的：
我就是报复这些人，为民除害。这些人本来就是社会的垃圾，我杀了她们等于净化社会。我恨这个群体，这些人是最下贱的人，人人都该杀，我被她们伤害过。我来城里交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干这个的。
我不仅被她骗吃骗喝，还被玩弄感情。我后来杀这几个女人，都是在车子的后座上。你也知道，女人死了以后，排泄物很容易流出来，搞得后座很脏，臭气熏天。水泥罐车是我同一个司机，分两班开，白天是他来驾驶。
我怕车子有异常被他发现，所以每次杀人后，都洗干净甚至撒上香水才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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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案件就是这样，悲哀的还不仅仅是花文卓残杀了14个站街女这么简单。直到今天，这14人中，仅有阿娟和小吴两个人的家属来认领了尸体。其余12人连真实身份都搞不清，最终作为无名尸体火化了。
就像鲁迅说的一样，“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 仁义道德 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也许，在一些人眼中，站街女的命，本来就不是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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