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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记者谈起旅途经历的时候,阿兰不时露出明朗的笑容。对于这位出生在四川甘孜的嘉绒藏族女歌手来说,旅行是一次对民族之美的深度体验,是一种对音乐之美的灵性感知,也是一场对生活之美的探索发现。抛去过于精打细算的旅行计划,感性的阿兰总是会在心之所至之处偶遇未知惊喜,也总会在旅行之后将这些惊喜融入于自己的作品与生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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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寻美的眼睛去旅行
阿兰爱美,更爱在旅途中发现不同的美。在采访中,刚拍完专辑封面的她提到的第一样物件便是不久前在云南穿过的民族服饰。“我印象最深的西双版纳的夜市,有很多女孩子穿着傣族的衣服在街上拍照。拍照套餐有199元、399元和999元3种,从服装、首饰到化妆、摄影都涵盖在里面。”回忆起这段经历,阿兰显得很兴奋,“我觉得挺划算的,我自己也去拍了一套照片。”
早在阿兰第一次出国去越南时,她对民族服饰的执念就已萌芽。“那时我还是中学生,邻居家的一位阿姨要去越南旅游,我妈妈和我就一起跟随着她从广西玩到越南。”阿兰说,“当时就觉得越南女孩子的服装很修身、很好看。”在她看来,这种对民族服饰的执著其实体现了她对不同文化和习俗的尊重和喜爱。据她回忆,在去中东地区一些国家的时候,她也会特意穿上当地民族服饰,一方面可以更好地了解当地人的生活,另一方面也可以拍下美丽的照片留念。此外,在每次旅行之后,阿兰都会带回一些当地精美的工艺品,比如玛瑙耳环、香水、孔雀羽扇等。虽然其中有一些性价比并不高,但在她看来,依然是别具美感、颇有意义的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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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民族服饰之外,富有美感的当地建筑也是阿兰旅行日记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在采访中,她提到了云南之行中她住过的两个不同风格的房间。一间位于民宿之中,整个空间内充溢着烟火气:建筑外是田园,家禽和犬只穿梭其间,俨然一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景色。另一间位于酒店之中,装修风格华丽且国际范儿十足。酒店建筑取材自当地,与周围的山色和水色流畅地融合在一起。
“我旅游的时候比较偏爱去住不同风格的民宿和酒店。”阿兰坦言。在她看来,这些酒店和民宿在为她提供休憩之所的同时,也为她打开了一扇静赏当地美景、观察人居生活的机会。她对日本箱根的民宿印象颇深,“那些民宿就在富士山旁边,周围环绕着河口湖和山中湖。吃饭的时候,抬头就能欣赏到富士山的秀丽景色。”阿兰认为,箱根的民宿与自然的结合度很高,内部设计简洁干净且十分有人情味,价格也相对比较合理,“再加上我喜欢泡温泉,所以很爱去这样的民宿。”
用灵动的双耳去倾听
作为一名出道十几年的歌手,阿兰的旅行往往伴随着专辑筹备、演唱会举办等工作。于她而言,在旅途中发现音律之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在日本留学的4年时间里,阿兰见证了樱花的数次开落,并从中获取了许多灵感。“樱花的花期很短,形状也比较内敛。”阿兰说,“它们总是会让我感到惋惜和怜爱,所以很多关于樱花的歌曲,要么是带着浪漫的情绪,要么是充斥着哀伤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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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说,她在旅行中会兼顾学习和创作。在去贵州侗寨旅行的时候,除了游览“侗族三宝”——寨门、鼓楼、风雨桥,阿兰还学习了侗族大歌。“学完了以后,我就把侗族大歌的一些元素融入进自己的音乐里面,《让世界听见》和《相依》就有侗族大歌的元素。”阿兰说。在去内蒙古的时候,阿兰将当地譬如酒歌、马头琴等极具民族特色的音乐也纳进作品中。“我们还将西藏的鹰笛编织进音乐作品之中。”阿兰介绍,“鹰笛是一种用鹰的翅膀骨做成的古老乐器。”
善于在旅途中倾听的阿兰,也善于用歌声表达自己对某个地方的热爱。她曾用一首《美人谷》为自己的家乡丹巴做宣传。“雨顺菁华自天际,花随鱼翔潜水底”,清透的嗓音搭配上诗意的歌词,将丹巴秀美的自然风貌、别样的人文风情说到尽兴。于阿兰而言,家乡确似《美人谷》里描述的那样,是一个美丽得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世外桃源,“丹巴的建筑就像宫崎骏电影里那样,一户人家挨着一户人家住在森林里面。大家顺手就可以去摘一个苹果吃,骑车就会路过一片鸟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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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世外桃源般的家乡出发,阿兰的歌声随着她前行的步伐去到了世界各地:首尔、迪拜、伦敦、瑞士……但最令她印象深刻的,是在东京开演唱会的场景。“那是我第一次开演唱会。作为一个外国人,我特别担心演唱会的票房,怕卖不出去票。”阿兰回忆,“结果当时的情况还挺好的,来看演唱会的人有很多。”她补充说,很多日本人没有听过这样清透的藏音,也没有接触过西藏民谣,所以他们特别喜欢她唱少数民族歌曲。
融合、创作、演唱,旅行给阿兰的音乐带来了灵性,也让她对世界的认知更加阔达。“我觉得如果有时间大家都应该出去走一走,不要总窝在家里,因为出去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了解不一样的文化。”阿兰说,“跟不同的人接触以后,你会更加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这对你的格局和眼界都是很有帮助的。”
用感性的心去体会
离开家乡多年,阿兰仍怀念以往的生活,惦记童年的味道。“在我的家乡,我们会做香猪腿,它很像西班牙火腿。除此之外,土豆包子、酸菜面片也非常好吃。”据她介绍,土豆包子用土豆做馅,配上爽口的蘸水,味道堪称一绝。这样花样百出的美食如今在阿兰的家中依然可以吃到,“我们家的冰柜里冻着牦牛肉和香猪腿。平时,我们也保留着喝酥油茶的习惯。”
生在特色美食众多的地方,阿兰自然对旅途中各色小吃小有研究。在西双版纳旅行的时候,一种当地的石锅鱼抓住了阿兰的胃。“这道菜就是在石锅上扣个‘草帽’,我们连续吃了两天。还有一道印象很深的汤,它是由一种灰毛鸡熬成的,汤汁呈油亮的黄色,感觉挺补身体的。”此外,阿兰还尝试了地道的傣味菜,“糯米粑粑、菠萝饭之类的傣族特色食物,都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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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认为,吃是在旅行之中感受一个城市烟火气的重要部分。去西双版纳的夜市体验烧烤,便会对这座城市悠闲而又热烈的气质多几分了解;去成都热火朝天的串串店里吃上几串,便会对市井街巷之间人们酣畅淋漓的饮食方式多几分感悟。阿兰特别喜欢去成都游玩,“好吃的、好玩的都很多。生活节奏也相当舒服,非常宜居。”她甚至还为有计划去成都旅行的朋友推荐了成都之行的“正确打开方式”,“去太古里逛一下,然后晚上一定要去吃串串或者火锅。”
对烟火气、生活气的热爱,让阿兰养成了“深度懒人自由行”的出行习惯。“我们第二天的行程都是睡到自然醒以后再安排,不会提前定制一个计划,因为我们的旅行基本上是说走就走。”阿兰坦言。她认为,旅行既然是感受生活的一种方式,就不应当被安排的过于满满当当,“出来旅行最重要的就是要休息好,起早贪黑的旅行是没有意义的。”不过,阿兰也指出,这种“深度懒人自由行”的方式可能并不适合于观鲸这样有时间规定的旅行,但对于其他的人文和自然之旅来说,留出充裕的时间、多做灵活的安排能帮助她更好地融入当地生活。
虽说是“懒人自由行”,但阿兰旅行的足迹却展示出了她在旅行方面的“勤快”。看过日本的樱花,走过越南细窄的街道,逛过阿布扎比的天文馆……每一段旅行经历都在阿兰拍摄的照片、收集的纪念品、品尝过的美食,以及演唱过的歌曲里得以体现。2021年,阿兰计划将脚步迈向国内的大好河山,去看看中卫的沙漠、戈壁和黄河,去走走喀什的山地与高原。她也会继续通过旅行的方式,丰满音乐作品,充盈个人生活。
本文图片来自于阿兰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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