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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南部重镇金奈,在青旅一直睡到中午时分,透过窗户的阳光强烈刺激下我才慢慢睁开眼皮,睡眼朦胧中眼前出现一张浅黑色、胡须茂密却又略显稚嫩的脸正笑吟吟的盯着我看,整个人一激灵也清醒了很多,但可以感觉的到眼前这个人并无恶意,或许是出于对黄种人的好奇心才观察刚醒的我,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这是一位诚恳友善的印度小伙。
小伙子身材瘦削,身穿紫色条纹衬衫、淡蓝色牛仔裤,脚上一个人字拖。经过简单交流得知他名叫max,来自印度中部城市海德拉巴,是一位伊斯兰教信徒。他的老婆是印度尼西亚人,这几天在金奈办理印度尼西亚签证,等签证到手后就去印度尼西亚和老婆团聚。
简单洗漱过后和小伙子一起去吃午饭,刚一出门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令人眩晕。max则带着我在狭窄的街巷七拐八绕,四周一片乱糟糟的嘈杂之声。大街上基本看不到女生,男人们也不去上班,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站着喝茶、抽烟、聊天,有的眼神充满活力,动作表情丰富的好似在发表一场著名的演说;有的人则目光呆滞、无精打采。
街巷人潮拥挤,突突车、摩托车见缝插针似的呼啸而过,带起的尘土迎面袭来,不得不佩服印度司机的开车技术。两边摆着各种油炸小吃、简易烧烤摊、水果摊,街头小摊制作食物的燃料不是天然气、媒或者电,而是直接在大街上烧柴火。
印度神牛在大街上悠闲地漫步,走路一不小心就会踩到牛屎,地面污水横流,垃圾遍地,旁边的max跟我说随地扔垃圾是他们印度人一直以来的习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垃圾焚烧和动物粪便混合起来的味道,但大多数印度人并不以为然,小日子乐呵呵的正常过,各路印度教神仙接着拜。
拐过几个路口后来到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头顶几个风扇在吱吱呀呀的运作着,感觉有随时掉下来的风险。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三个服务员动作灵活敏捷,表情温顺的忙碌着。其中一个服务员手里端着一大叠新鲜清洁的芭蕉叶,给每位刚进门坐定的客人饭桌上放一片充当碗碟,没有筷子勺子,直接用右手抓取食物吃,饭店有专门洗手的自来水龙头。门口桌椅上一个花白胡子、身穿格子衬衫的胖老头戴着副老花镜在收饭钱。
我们点了一份可供两个人吃的咖喱鸡肉米饭,约合人民币 20,里面有两个大鸡腿,配菜是生洋葱片,桌子上水壶里的水可以随便喝。我不敢喝餐厅提供的水,怕拉肚子,一路都是喝瓶装纯净水,天气太热的话就喝可乐。饭菜的味道还不错,比我刚离开的斯里兰卡饭菜要好吃很多。吃完饭,服务员端上一小碟清洁口腔的绿色植物颗粒和小块冰糖,放在口里感觉清香辛麻,然后离座去门口胖老头那儿结账。
饭后max说带我去海边看印度洋,出了闹市区离海边越近马路越宽阔,路边英国殖民者留下来的各式建筑逐一显现在了眼前,比较著名的有圣乔治城堡、高级法院、战车庙和卢兹教堂。
很快我们双脚就踩上了被阳光烤得炙热的细软沙滩,海滩上搭了很多帐篷之类的棚子,里面有马戏团在表演,有卖各种吃食、手工饰品和书籍画册等各种物件的,还有在沙滩上表演杂技的,骑马溜达的,有点像西北小城一年一度的物资交流大会。
海水并不是很清澈,看起来有点浑浊。但抵挡不住印度人拖家带口在水里嬉闹的热情,许多印度大人小孩光着膀子在海水里泡着,互相打水仗,其乐融融。海浪并不十分汹涌澎湃,甚至有点温和。
和max逛街走累了就在路边买椰子喝,夜幕降临后的金奈略微凉爽。这座城市没有大型河流流过,一直面临缺水的问题,由于海水淡化厂的技术不够过硬,导致金奈的自来水咸味过重,颜色也不是天然水的无色透明。总之,除过认识一位印度朋友max外,这座城市给我的总体印象并不好,所以决定睡一觉第二天就坐火车去下一站印度教圣城马杜赖。
晚上躺着床上的我却被蚊子袭扰的睡不着,好像另一张铺位的max也有这个烦恼。不一会儿max不知是下去买的还是找老板要了一盘蚊香,这才耳边没有了蚊子的嗡嗡声。又不知过了过久才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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