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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景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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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1-13 12:11:15 33 0



    快乐在哪里?这应该是每个热爱生活,享受生活的人寻找的答案吧。
    何谓快乐?
    快乐!因人而定,因事而定,因心情而定,快乐的答案也就自然地各异了。
    无论因什么事所获得的快乐,快乐所带给我们精神上、身心上的享受而发的感叹是不言而喻的了。
    快乐,是幸福的源泉。所以,快乐是我们每天的期盼并愉快地享受着。
    有人视阅读为快乐,有人视歌唱为快乐;有人为喝茶而快乐,有人为喝咖啡而快乐;有人就垂钓而快乐,有人就棋盘而快乐;有人将劲爆尖叫作为快乐,有人将静默沉思作为快乐,晒太阳的有晒太阳的快乐,睡懒觉的有睡懒觉的快乐,爬山的,骑自行车的,跑道上的,游泳池的……但有一种关于快乐的“良方”或称“秘笈”被越来越多的人找到而达成一种共识并得以亲身体会而有所获。
    这样的快乐以前的我也只是听说过,看到过,却从未赏识过。后经亲身实践,屡试屡爽,那是怎样的一种快乐与享受啊,世界都变得那样的奇妙,生活都多姿多彩,那是用语言与文字都无法表述清楚的。今天,我仅开出点滴“快乐”良方,至于适不适应,运用不运用全在于你的思想,你的态度,你的心情,你的体会,你的感受了。
    一直以来,我们都因工作的压力,负重的生活,家庭的矛盾,薪酬的分配,人际的关系等等所困惑、困扰而让我们的精神备受折磨着,身心的煎熬而让我们那样的疲惫着,有人就变地的那样的脆弱,孤独、忧郁、恐惧甚至到失望、自卑、自杀。
    我们不甘于现状,觉得活着很无奈。需要的是释放心中的压抑,缓解紧绷的神经,排解思想的忧虑。方式方法固然有很多,你可以借酒消愁,摔杯砸物;你可以对朋友怒吼狂叫,大声宣泄;你也可以拿着麦克风大吼大叫,嘶声力竭;你也可以高强度运动,酣然入睡;你还可能伤害朋友,伤害自己,发泄了,泄愤了。诚然,以上消除、缓解、解压之“法宝”固然奏效,却有借酒消愁愁更愁,一觉醒来,一旦体力恢复后“愁”又回脑中,于是,身心同样地疲惫着,照旧不爽,精神依旧备受折磨。
    朋友,来吧,有种生活方式叫——旅游,有种休闲方法叫——看风景,有种愉悦的心情在——路上。
    有人曾自嘲,打一盆水,只要心情好,同样可以看出“西湖”的景象;来到房后,爬座小山,同样可以看到日出;抬一下眼,同样可以看见油菜花开。何必费力淘神,鞍马劳顿地去奔波又吃苦,花钱又伤脑地去受那些“洋”罪。一觉睡到自然醒,抽一根提神的烟,抿一口养神的酒,省钱又省心,优哉又快活。
    人各有志,想法不一,自己的时间自己做主,强求不得,生活方式所不同,只要开心,一切随便吧。
    呵呵,话是这样说,自己都不自觉哑然一笑,同样的想法,我不曾也有过吗?是的,如果不是朋友的循循善诱,不是朋友不给我找任何理由的机会,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游,我怎么会一试就爽“上瘾”了呢,心就那样的不安分,狂野起来了呢……
    外面精彩的世界,路上的风景,也就是从那一步开始的啊。
    风景在那氤氲里
    作为重庆人的我,对于雾有种情有独钟的情结。
    是不是因为重庆有“雾都”之称的缘故?大雾的重庆,哪怕你是站在我对面,只要一转身,就被大雾笼罩,大雾密锁,伸手也摸不着你了。雾,就那样深深地印入我幼小的脑海里,总也挥不去。无论我走在哪里,遇到多大的雾,只要有人提及,我都会不由自主地争辩道:这算什么,要是在重庆,你去看看,那才叫雾。呵呵,有种难以表达的兴奋,因为我是重庆人!
    有种“幸福感”的降临是在你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
    同所有初出旅游爱好者一样,出门旅游,先定计划,选目的地。诚然,首选的目的地不是名山名地,就是名胜古迹。
    奇异的佳景,入胜的风光,宜人的气候,险峻的山路,崎岖的便道,好不让人赞叹叫绝。惊叹刺激,这些佳境美景固然引人入胜,可在酷热的太阳下长龙排队,就是寒风袭人中等候,人头攒动的游客,人声鼎沸的喧哗,本想个人留影作纪念,不曾想到的是总有不相识的人的“合影”。
    在风景区,看不见秀丽的山川,站在最高的山峰,没有看到跳出浮云的红日,也未能看见云海上的太阳,不是壮观的景象不在,是大雨磅礴,是时间不适合。绝佳景处无景看,看见的是如潮流般的人头,后背及颈项,任你再好心情都荡然无存,哪有心思观奇赏景,罢罢罢,另谋方案,另做抉择,另行路程。
    卖帐篷,卖睡袋,卖防寒服,卖遮阳帽,全副武装,自带炉灶,自带锅碗瓢盆,我们成了真正的户外旅游者。车启动的那刻,心随车动,心随景动,讲的是说走就走的旅游。避开全程的高速公路,选的是国道、省道,你不知道前方会出现什么样的风景,而风景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景象意外与惊喜更是无法想象与预测。
    一路向前,人在车上,心在路上,风景总在前方。
    没有终点的旅程,沿途蓝天白云所带的话题与笑声充满车内,让我们的神经、心情那样地放松,烦恼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没有时间,没有约定,走到哪歇到哪,天黑在哪“家”就安在哪,白天太阳风云相随,夜晚月亮星星相伴。
    当似曾相识的城市,街道,当红绿灯、斑马线在我们眼中消失的时候,远处的山野,近景的农田以及对下一景的好奇心总在刺激着兴奋的大脑,或宽或窄的河流,放山半坡的牛、羊,那面山体上“不可”居住的人家,那悬于头顶的巨石,险象环生的山路,奇景异彩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刚才还是农田村庄,此刻就进入无人的大山,一棵棵高耸挺拔的松林映入眼中,林间光影束束,最茂密处浓荫蔽天,湿润的空气喷鼻而来,顿觉凉意的山风很快收去汗液,赏景的心境油然而生。
    山中赏景,是那优美与险峻,一览众山小山的威严。当前方出现密云不雨雾的景象,有恍如进仙境,条条光柱都变得多彩斑斓,云烟氤氲中都有种梦幻,这不是我已遗忘于脑海里那久违未见的“重庆”雾吗?雾啊,那可是我儿时的记忆呀,一种特有的新奇伴着一颗亢奋的心,我的记忆怎么会在一座不知名的大山里找回呢?童年梦竟然在一条陌生的山路找回。这分明不是雾的山城,时光真能倒转吗?心可回想,心也释然。
    车还在向上,抬头看见路标牌提示:梦笔山,海拔4114m。


    密云不雨雾的天空刹那间浓雾密锁,浓雾连着倾盆大雨顷刻而下,整个森林幻化出天苍地茫,不见青松挺拔,雨滴声声催心急,雨花车窗舞精灵。浓雾雨景,有把我的脑都洗净一般,像窗外的景象一片空白,肺叶得以洗涤,心随云海雨雾翻腾。
    静下你的心,闭上你的眼,难得的享受,当山、云、雾、雨、人都融为一体,那是怎样的一个景象?那是我们万万不能想象与奢求得到的意境。
    不等滂沱大雨持续,旋即,浓云翻滚的天空就被撕开大大的天洞,蓝天高深不见底,一道强光直射山林,棵棵松树又那样勃勃生机,刚毅挺拔于我们眼中。湛蓝的天空,油绿的森林,山间中都有种油绿的空气在流动,呼吸起来有种毙命,神清气爽之感,那是怎样的一块净地?净化我们的心,净化我们的大脑。
    神智还停留于恍惚中,迷雾再次拂面而来,新一幕胜境即将再次拉开,突然,一个红点出现于前方山野,是什么?是花?不,花怎能开得那样快?不容细想,一辆红色越野自行车向我们飞来,呵呵,紧随其后的是红、黄、蓝、绿的自行车队,他们头戴战神一样的头盔,戴侠客一样眼镜,戴鹰爪一般的手套,个个威风凛凛,帅呆酷毙,鲜亮的骑服,神奇的驾姿好生羡慕。随即摇下车窗,在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个个左手高高举起,做出胜利的手势,高声发出“呜——呜——”的吼叫声,大有勇士豪情壮志冲云霄之气概。
    这群勇士,犹如神兵天降般幻化出的七色彩虹落入山林,从我们眼前划过的同时也留下一道抹不去的印痕。他们从何而来?这么高的山,这么大的雨他们是怎么骑上来的?他们那样的微笑,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洒脱。
    勇士不一定在战场,挑战却是勇士们的勇气。
    苍苍白云缭绕山,浓云迷雾朦胧境,忽飘七彩眼前过,此景问君何处寻。
    走吧,再好的风景,再好的天然氧吧也只好留恋地离去。
    盘旋下山,海拔渐渐减低,那反差的景象将我们带到另一境地。云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太阳又开始执着地追逐我们,热情不减。落日的余晖,将山体、岩石、车窗染得透红,那火球正与我们依依惜别羞红而下。
    一座酷似锅状的山体成了我们首先的憩息地,今夜的“家”安于此山中。
    宁静的山体,四周的岩石好似古战场的城堡,壁垒森严,一股山泉顺岩石间流下,哗哗啦啦的泉水似银盘珍珠洒落而下,宁静中是一种纯朴的宣泄声,显出山与水的灵性。手捧清水刺骨清凉,这就是我们今晚的生命之水了,生火煮饭弄晚餐。火给以我们欢乐,水给以我们生灵。幽凉寂静是山谷,唯有山泉的欢畅声伴我们悠然入梦。
    翌日,拉开帐篷的门帘,天啊,红的云,红的天,红的山岩,红的山泉。
    一层层云由薄变厚正向我们扑面而来,像儿时母亲盖向我身上那洁白的棉被,只是那洁白的云层正托起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红红的红云和着那喷薄而出的红光将山野、山谷耀得通红。我们是置身于安徽的黄山,还是山东的泰山?是陕西的华山,还是四川的峨眉山?
    面向红日,合掌闭目,有超脱尘世,普度众生之感,我,还在人间吗?观日出,看云海,我们在升腾的云层间体会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洗去红尘烦恼,净化身心灵魂,精神都为之一震,这样的净地,山,何须知名。
    风景在那宁静的夜
    身后巍峨的大山,连绵的松林渐渐远去,车窗外的山野变成了一座又一座的青绿且无树林。那山的背后多飘着洁白如棉的云朵,从地质地貌看,我们应进入草原地带。
    新的兴奋点再次冲击着我们的大脑,朋友很是很配合我的心境,刚才还是震耳欲聋摇滚歌星声嘶力竭的吼叫声,此刻换成了具有草原风情,那首早已耳濡目染,浑厚甜美,柔情舒缓,由歌唱家德德玛演唱的民歌——《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在车内萦绕。
    随歌入画入景,果然是风吹绿草遍地花,果然是骏马奔腾好似云,果然是牛羊满山似珍珠撒,草原就像绿色的海,毡房就像白莲花。
    一直身居大山的我,第一次见到了歌中的草原,第一次在歌声中感受到了草原,第一次将梦幻变为现实,心中涌起的那份对草原的情和爱却是用歌声也无法表达的。
    当我的脚接触到草原大地的那一刻,极目四望,和煦的阳光,摇曳的花朵,摇摆的绿草,轻柔的微风让我倍感草原的宽旷,草原的胸怀,草原的柔情。伸展双臂狂喜狂奔狂吼,如果说在大山里我们走路如跑的话,来到草原,此刻的我却如“飞”了起来。
    来到草原,我才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天与地。无边无际的草原,让那个曾对地球是“圆”的学说产生过怀疑,猜疑的我深感羞愧,因为我曾那样固执地试问过山的边,地的角,地球是圆的怎么可能?来到草原,举目远眺,草原宽无边际,确信地球是圆的了。圆的地球一定有轴,有轴的地球一定就有轴心,而此刻的我,就站在轴的中心,天与地都在围着我转。
    当一群群的牛、羊跟随着它们的主人暮归影影离去,炊烟在毡房上升起,本就宁静的草原就变得更加的安谧。西下的太阳默默与地平线相交,天空因霞光照样明亮灿烂。依在一条清流的流水旁,我们欣然搭帐篷,我们要用草原的水淘洗洁白的米,清洗绿叶的菜,不容置疑,那是最为清澈的水了,喝一口那水清凉的水,顿觉心甜。
    今晚的帐篷如摆设一般,漆黑的夜我们谁都没有睡进去,躺在了草原的大地上,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清亮清亮的天,没有十五的月亮升上天空,天边也不见一丝云彩,更没有坐在篝火旁弹吉他的小伙,翩翩起舞的姑娘。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有人建议打开应急灯或手电,我则反对说:嘘——不要开灯,这样的黑夜是我们在城中不可享受到的,让我们在没有光污染的草原上静思奇想这一难得的安静夜吧。
    沉静的夜空,各有所思。闪烁的星星,什么时候看见星星离我们这么近过,那亮晶晶的星星就像小时候吹过的肥皂泡泡,伸手可触摸。繁星也很多情又俏皮,你眨眼它也跟着眨,你摆头它也跟着摆,我们共同找着北斗七星、天王星、牛王星、牛郎星、织女星、天狼星、大角星……数着数着就听到我和同伴爬在酸角树大喊大叫声,树下是一群小妹妹在跳皮筋,一会儿她们合唱起《丢手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的歌声,唱着唱着妈妈们真的就来了,不是来听唱歌的,是来抓我们回家的。为了不让妈妈看见我在数上,我向高处爬去,不慎手一滑,我重重地甩了下来,奇怪的是,甩地的我不疼,因我甩在了厚厚的草垫上。看见 “生气”妈妈的脸,我们爬起来就跑, 跑啊跑,妈妈追也追不到,身后留下妈妈一串爽朗的笑声,跑啊跑的我们就这样跑醒了。
    原来不知从何处传了骏马仰天的嘶叫声,宁静的清晨,从未听过马发出如此清晰脆响萧萧萧——萧萧萧——萧萧萧嘶叫声,让人的精神都那样的振奋。拂面的微风伴着天边那金灿的阳光,新的一天又要开始。没有看过太阳跳出海平面那一壮观的景象,站在草原的大地看红日从地平线升起应是同样的壮观与震撼吧。
    全神贯注的看着地平线,太阳就要从哪儿升起,旭日东升,心都有蹦出的感觉。草原的红日远不像红日出海,满天红云,满海红波,红日如水洗一般冉冉而升,欲将海水吸干让人敬慕。草原的太阳,一旦跳出地平线就金光四射,光芒万丈,普照大地,整个草原都光耀于太阳的光辉之中。
    万物重获新生,那翱翔于碧蓝天空的雄鹰证明着生命的力量,是太阳的光芒给了雄鹰坚实的翅膀,在天空悠然地施展滑翔。
    这就是草原的奔放与气概吧。


    小羊羔跟着羊妈妈去了草场,脆响的马鞭声响起,是那青年牧民在马背上发出,矫健的身影策马奔去,他也是去迎接那论红日升起,奔跑的马与那壮年很快就融入于火红的天地间。
    曾经读到过这么一段文字,说天地间是靠牛的角支撑起的,我一直以为是作者在写神话或是对牛的过分渲染。今日所见,天、地间的牛迈着稳健步伐走得那样的淡定,从容,我信服了,牛确有巨大的能量将天托起,才使马儿跑得那么的欢快,牛、羊遍地如繁星点点,花儿迎风微笑,草儿春风得意。
    看了草原的日落,观了草原的日出,喝过了草原那清澈甘甜的水,吃过了用草原水煮过的饭,心里的感怀是无以言表的,之所出现这样愉悦的心情,全是一颗愉悦的心所致。
    人在大地,鹰飞苍穹,天地宽旷,河流长长,花满大地,人,就显得那样的渺小了,可渺小的人却有宽阔的天,宽阔的地,宽阔的胸怀,无怪乎每遇一个牧民都会热情主动与素不相识的我们打招呼,笑容满面,这就是草原人吧。
    与在大山一样,来到草原,除了留下我们的脚印,留下我们美好的记忆外,我们不留下一纸一屑,因为我们还要一路向前。
    风景在甜蜜中
    提及牧民,在我们的脑中一定会出现毡房,毡房外那骑在马背上的牧马人。
    如果你还将草原的牧民称为游动牧民的话,除了你陈旧的念外,再则就是你真的该到草原来走一走。
    偌大的草原,除了“开”有如朵朵洁白如云,高山雪莲花般的毡房外,还有一幢幢,一排排,一片片的牧民新居,那富有民族特色,风格各异的建筑群,同样像草原的花朵盛开于辽阔的大地,成了一处处独特的风景。我们所能看到,享受到的,他们同能看到,享受到。
    然而,在一处处独特的风景里,还有一种更为独特的民屋,民屋里住着一群不属“草原人”的群体。可他们同样视草原为家,开满草原的花有多少朵,他们说得清;草原的夜空星星有多少颗,他们说得出;草原上河流在他们心中流淌,草原的雨滴他们心知,草原雨后所出现的每条彩虹他们都看过。
    草原没有他们的家,可草原处处都是人们的家。家也极为简陋,没有电脑电视,没有冰柜冰箱,简单的居室里,简易的床铺,简单的餐具。一把遮阳伞杆旁栓着一条忠实于主人的狗。
    他们没有固定的家,他们是群“游动”群体。每年的2、3月他们有在滇、黔、桂三省交界的小城罗平坝子;3、4月又可能在江西的婺源;4、5月不是在陕西的汉中,就在北京房山;6、7月不是在新疆的伊犁,就是青海的门源,也有可能在重庆的潼南,贵州的贵定,上海的奉贤,江苏的兴化,也就是说,那里有油菜花开,那样就是他们的家。然而在他们心中,再大的油菜花基地,再好看的油菜花海也美不过美丽迷人的大草原了。
    走进他们,他们总是一张蜜一样的笑脸面对你,给你讲花的故事,蜂蜜的故事,看不出哀伤叹息,看不到忧愁伤感,孤独寂寞都与他们无缘。问他们儿女多大了,丈夫笑答:大女儿出嫁当妈啰,儿子上大学将毕业。在夸奖他们好福气的同时问他们为什么不在家中享清福,跑这么远来“受罪”。妻子却说:歇不下来啊,还有三张嘴等着吃饭呢。
    解除我们满腹疑问背后故事是夫妻两认领了三个孤儿,是在那场大地震后收留的三名遗孤,三个孩子都是班里的尖子生,实在是不忍心破灭他们的大学梦,也是还他们父母的愿啊。
    没有多余的话语,多么朴实的语言,肃然起敬的心从这一刻升起,人的伟大不在于惊天动地,平凡人却在我们的身边,我们的眼前。放弃了那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家,放弃了舒适安逸的生活,放弃了孙儿绕膝的快乐,却在这里默默无闻的奉献,艰难辛苦地付出,为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女,告慰的却是在天之灵他人的父母,人的品格竟是如此的高尚,敬重的就是这样的普通人。
    我必须赞美,赞扬这对夫妇,他们同那些居住于草原各处的人一样,虽经历有异,但他们的艰辛付出,辛勤劳作是一样的,就是把最甜美的生活带给他人,把最甜蜜的生活带给他人。他们就是大家所称最诶朴实,最为可爱人—— “养蜂”人。


    孤独寂寞伴随着他们,风吹雨淋伴随着他们,烈日阳光伴随着他们。当然,他们看见了世上最美的花,也看到了雨后最美的彩虹;看到了夕阳西下草原最美的云彩,也看到了日出草原那最为壮丽的景象,所以他们的脸庞永远都露出最美的笑脸,他们同那勤劳的蜜蜂一样,将最甜的生活献给了尊爱生命,热爱生活的人们。他们的笑脸迎接的不仅是太阳的升起,他们的笑脸迎送着每一个卖蜂蜜的人。
    致敬!那些如蜂蜜一样勤劳而默默奉献甜蜜生活的养蜂人
    那条狗,虽不如藏獒那样高大威猛,却也忠实地守护着它的主人,它也属于草原的一员,成为主人忠实的朋友。
    风景在路上
    微笑的太阳又要对我们说再见,道晚安了。
    尽管如此,它也没有忘记将最后一缕光芒洒向湖面,微微湖水碧波荡漾,一浪推一浪,泛着如一粒粒金子般的金光,十分耀眼,十分夺目。
    青海湖,今晚我就要枕着你的波涛,入我们一路风尘的梦境。
    一些人搭帐篷,一些生火弄今晚的晚餐了,热情颇高。找淡水,削土豆皮,洗菜,洗从牧民手中卖来的鲜菌,剥大蒜。等锅里水开后依次下蒜、菌、土豆、菜,当然还有放我们启程前买的“红烧肉罐头”,再烧水煮面条。
    锅里的面像盛开的花朵在翻腾,各自将罐头红烧肉、菌、土豆、白菜盛入碗中,放面加盐、油辣椒、花椒面,再洒上葱花,那是一碗什么样的面啊,鲜!鲜鲜!!鲜鲜鲜!!!哦哦哦,忘了,忘了,我们还开启了自制酿造红红的——葡萄酒。大伙戏说,这就是我们当年的“人们公社”的集体伙食,呀呀呀……
    这是我们出门以来第一次以这样丰盛的晚餐犒劳自己,今夜的晚餐,让我们都忘记了一路的疲劳,兴奋不已,快乐开怀,这样的高兴是因青海湖而起的吧。
    夕阳云红,波光水红,葡萄酒红,人的脸因酒而红,心都是红红的了。


    饱餐一顿后,每一个人不约而同,由衷地比出一个V字:爽啊!
    接下来就是拿起各自的相机、手机对着青海湖,油菜花地,夕阳下的天边一阵狂拍。突然,一阵快乐的歌声随风飘来,在我的镜头里出现了三个年轻的身影,偌大的青海湖边只有我们,歌声从何而来?原来只顾高兴的我们,却忽略了在我们不远处也搭起了帐篷,歌声从帐篷飘至而来。我便不由自主地走“侦查”一下。
    三个人,从他们的打扮、穿着、头型及精神面貌一看便知是80后,同时也想起了我们在路途所遇的一个又一个的徒步者,个个精神抖擞,时不时地挥手与我们打招呼,一脸的微笑,没有半点疲倦感。
    在与他们打招呼一阵闲聊后才知,他们是从东北吉林的长春市启程徒步经辽宁、河北、山西、陕西到了今天的青海湖,历时三个多月。这让我着实惊叹不已,除了佩服他们的精神、勇气外,也被他们乐观、开朗所感染。不等我说话,他们便反问道:叔叔,您从哪儿来?那边几个叔叔、阿姨、小朋友都是您们一起的吗?今晚您们也住青海湖吗?
    说话间,队友们也都过来了,这一下可好,你一言我一语热闹的聊开了。我们问他们知道四川攀枝花市吗?他们摇头,当告诉他们“三线建设”“成昆铁路”他们还是摇头,再告诉他们攀枝花的草莓、芒果、樱桃、荔枝、石榴等等水果一年四季不断的时候,个个直吸气,发出呀呀赞叹不已声,真有垂涎欲滴的表情,都说向往。但很快就若有难为情地说:叔叔,可惜时间不允许了,因为我们的行程安排是入四川,经重庆,到湖北、湖南再到河南、山东、河北、辽宁回长春,休整后,下一计划是到宝岛台湾徒步旅行。
    他们有自己的行程和安排,我们能说什么呢。
    还是小个子会察言观色,是他多疑怕引起我们的误解,忙解释说:不怕的,等我们从台湾回来后,再拟下一旅游计划就去你们攀枝花,到时几位叔叔、阿姨不要忘了接待我们哟。呵呵,我们一阵大笑:好小子,你心眼怎么那样多,电话不都告诉你们了,随时都欢迎来攀枝花玩吧。
    看见他们还未吃晚饭,我们又将热面端在了他们的手心,那个场面有如“红军”相汇青海湖之亲热感,一来二往,我们之间的熟悉起来了,他们就叔叔、阿姨的相称,我们则叫起他们“小弟弟”来。
    熟悉了,自然也避免不了的要向他们谈起一路的风尘、艰辛、孤独、寂寞想家以及父母,怎样生存等等问题。话一出口,我又感到有点唐突与不安。我怕伤害他们的自尊或说到他的某一痛楚。
    不曾想到他们竟然开怀大笑,笑得那样的豪放:孤独,我们怎么会孤独,只有孤独者才会问孤独吧?
    看我一眼:只要心不孤独,到哪儿都是阳光。
    我又将视线转向那个“单薄”的小伙:这么远的路程,他能吃得消吗?
    另两个家伙眼睛一瞪,相互会心地一笑,象是猜透了我们的心事似的,都用一种调侃的口吻对我讲道:你还担心他,猴精猴精的,他的体力比我两都强,他可是我们的队长,小头目哟,哈哈哈……当我们不约而同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位“小头目”的时候,他也哈哈一笑,用反问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不像吗?
    说到一路的风情事故的时候,个个争着叙述。当然,叙述不过瘾,胖个子居然打开了平板电脑绘声绘色地对我讲解。频幕上出现的一张张风景各异,风景独特的作品华丽得如明信片一般,让我们大开眼界,除了风景外,还有他们一路的生活写真。原来他们边走边打工,还将气球吹气后扎成的各种小动物出卖的照片,雨中的艰难和欢跳,兴高采烈,生龙活虎,看不到一张忧愁的照片。我们不停的夸奖到,不错不错,这些风景才叫绝,拍得太真实了,有些风景美轮美奂,优美鲜亮,具有很高的艺术观赏价值。
    另一个小弟弟对阿姨道:阿姨,您们看看这个。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那上面标注他们的出发地,所经的省市,所到的地方,就连吃饭地都一一标注,所到达的地方都画有上“三角旗”,凡是吃饭的地方就画上“五角星”。他很兴奋地说道:回去以后,我们计划将徒步所经过的线路、历程、地名、风景,所观所见的风土人情照片再配上文字,出一本旅游画册。闭眼,美美的自我陶醉一阵后,猛一睁眼问道:您们说怎么样?
    这就是年轻人的心思维,新想法,有这样的朝气与激情,有什么不可办到的呢?
    人在旅途,各有各的风景,愉悦的心确是相同的。
    三个80后,带着你们人生的美好风景,快快回到你们的家乡,回到你们父母的身边吧,在母亲的眼中,你们才是他们期盼的风景。
    风景在山崖
    浓云密布,电闪雷鸣,远处已拉上雨帘,今晚不能露宿了,必须找一客栈住下。
    导航仪提示,不远处就是甘肃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县和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若尔盖县共同下辖的一个小镇——郎木寺。小镇四周是山,镇在安静中尽显祥和。
    我们所选的是四合院内有花草鱼池的小二楼客栈,客栈环境幽静整洁,房主告诉我们楼下已被预定,只能住楼上。这么舒适幽雅的民屋,闲庭雅致,看着都然让赏心,未住都让人舒心,还选何处。
    住宿定下了,雨却不见了,房主笑说:打雷不下雨,下雨不打雷。你们可到外面的山上去看看,外面郎木寺可美啦,看完后想回来一到吃饭也可以。
    郎木寺半山腰是金碧闪光的寺庙,在夕阳的照射下,金光四射,整个郎木寺镇就被那金光照着,街上人不多,外来游人悠闲地进店出店,悠闲自得。
    与寺庙相对的一座“神山”自然吸引着我的眼球。爬到半山坡,山峰因漂移的云朵忽明忽暗,好似羞涩一般。转身俯瞰郎木寺镇,小巧别致,忽明忽暗的阳光同样将整个郎木寺镇及寺庙照得那样忽明忽暗,好像一知展翅的鹰在飞翔。余晖下的郎木寺很快就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朦胧中。
    忽然,一溜自行车队顺山而下,顺着他们“飘”去的方向看去,我想此地也是他们今夜的落脚点。
    即来此地,定要吃特色晚餐,尝当地的风味,逛风情民屋,顺着路灯回客栈。不等进客栈,院内一排鲜亮的越野自行车入我们眼帘,哈哈,一定是那群自行车友也入驻此客栈了,原来“老板”所说的客人就是他们呀。
    还未入门,就听到豪爽的谈笑声,飘入鼻中的都是青稞酒酒香。进门一看,那场面更加热闹,烧烤架上除了烤羊,还有烤鸡,房主及妻在鞍前马后的忙碌着。看见我们进屋,便也热情地招呼我们道:回来啦?坐下一同他们一道吃吧。
    我打趣道:生意不错呀,原来你说的客人就是他们。
    房东满脸堆笑:他们不是客人,都是老朋友了,只要路过,他们必到我家。你也可过来坐坐,同他们一同烧烤,一起酒喝。
    房主妻也笑着对我们道:你们现是客人,请过来坐下一起吃,只要常来,也可成一家人的。还不停的给我们搬凳子。
    此言此举,足见藏族同胞的热情与豪爽。
    这架势,一群生龙活虎的青壮年,酒,我们是不敢恭维的,不胜酒力啊。可在我脑中很快就闪现出大山中的那道飘过的“七彩虹”因此,对他们的好奇倒是成为我接近他们的理由,陪着聊聊天也是快事一桩。
    话的开端自然就是告诉他们在大山森林间看见的那群自行车队,最后我若有所思地说:那么高的山,那么大的雨,你们都是怎么骑上去的呀?好辛苦,好艰辛,好艰难,险不险呀。
    是的,我联用了“好辛苦,好艰辛,好艰难”,不曾想到他们一阵大笑后将碗中的酒“碰杯”喝完后回答道:那叫险,那叫好开心,好刺激,好享受。
    一青年端着一碗酒过来对我说:空说呢,你认为我们是在吹牛,我让你看一段视频怎么样?呵呵,这倒是我不曾想到的事。
    这下倒好,我们各有所取,他们喝我们的酒,我们欣赏他们的车技。
    摄像机打开,随着屏幕的画面,一幕幕画景不是让我瞠目结舌,简直是把我吓“呆”了。那哪是在骑自行车,简直就是在“玩命”。
    自行车,我一直以以为那是平原才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就电视看到的自行车车技表演都让我够惊叹与惊讶的了,万没想到的是普通的自行车换成了“山地”自行车的时候,所骑出的新奇就让人心惊胆战,也是我万万想不出的了。
    山林中,树与树间本无路,碎石藤蔓纵横交错,坑坑洼洼的路劲还可能遇溪水。就常人而言,走这样的路不说跌跌撞撞,也该是东倒西歪的了。可在这些勇士的轮下,那有艰难险阻一说,飞奔急驶,一路豪放下山来,揭开头盔,一定是一张喜笑的笑脸。
    更为惊险刺激的是,一座山峰,陡峭奇险但风景无限。
    一条只有山羊能走过的“山路”,路旁一边是深不见底的山崖,一边是断岩绝壁,这样的场景,别说亲临,想起来都让人毛骨森竦,胆战心惊。可就是这样的险山奇路竟然有自行车勇士的身影。在勇士们的轮下,下山如猛虎,跳跃如狮豹,如鹰展翅天空俯冲而下,叫人拍手称赞,勇气可嘉,实为勇敢。
    挑战,他们是在向自6己挑战,向生命挑战。他们总在创造奇迹,总在书写神话。


    对于这样的勇士,我们还能用什么样的赞扬之词呢?山地车成了无所不能的“神”车。
    无论是在窄道、林间、山崖,除了胆略就是胆识,剩下的就是微笑,再就是胜利的“V”字手势,再就是开启庆功的酒瓶。
    我一直都称他们为“自行车队”“自行车”友,他们确自信自豪的告诉我,叫他们勇士吧——自行车勇士!
    这就是探险者、勇敢者、胜利者的自信与自豪!
    风景在险处,胜利属于敢于挑战的“王者”。
    风景在山梁
    外面的风景再好也得记住回家的路,在一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道上,龙腾翻滚的乌云就悬于我们头顶,今晚的家“安居”何处?这是我们每个人打鼓的心事。
    我们作了很多的假设,假设瓢泼大雨将路冲断,我们今晚住哪?假设所搭的帐篷被风刮翻怎么办?假设有一群狼来了怎么办?有女同胞抗议了:别在假设了,好像真的要发生什么事似,挺吓人的。假设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们所说的事,你男同胞都冲出去顶住,我们在车里观看。也有人说:干脆不歇了,顺着路一直开下去,开到天亮。
    其实,这些假设只是增添了一点消磨时间的情趣。假设终归假设,因为前面山梁上盛开的两朵洁白硕大的“雪莲花”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个个笑翻了天。天无绝人之路啊,心都想到一处了,与藏族同胞商量一下,今夜的家就搭靠在他家毡房旁。
    原来,这是一对藏族同胞夫妇在山梁上开的“草原藏家小卖部”,经营着酸奶、羊肉汤、羊肉串、青稞饼、手抓羊肉、手抓牛肉、酥油茶。


    当我们的车在小卖部的毡房边停下时,男主人以为我们是过路听车买东西的。怕语言不通,我们用“四川普通话”告诉他,我们想靠他家的毡房旁搭帐篷过夜。听明来意,他先一愣,随即是一脸的喜笑:好啊,我们今夜有伴了。没想到的是他普通话讲得标准,比我们还流利。他转身对屋里的人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藏语。窗口出现了一名妇女和一名儿童的脸,不用介绍都知道是他的妻和儿子。
    他又用藏语与妻交流后,笑着对我们说:靠在我家毡房外搭帐篷不行。
    是他做不了主,还是他变挂了,我们的心如天上即将要下的雨,一下就凉了。稍作商量就达成统一意见:钱,只要他们答应住下,一切都好说,一切都好商量。
    巧的是男主人也转身回毡房去了,焦急等待中,一条高大威猛的藏獒狗就对我们吼叫起来,那吼叫声真让我们顿感毛骨悚然,头发都立了起来,心实在不行就走吧,如被藏獒“亲”一口,那可不闹着玩的。
    还好,男主人很快出来了,随后是怀抱婴儿的妻和脸红如苹果一般的男孩。出门的小男孩朝藏獒走去,用手拍了一下狗的头,狗一下就安静下来,摇着尾与他亲热起来。
    男、女主人面带笑容地走向我们,男主开口说:我们商量了,靠毡房搭帐篷不行。我们有欲掏钱的动作,他又说道:山梁风大,你们看天上的云,很快上就会下雨了。你们看见那个空着的毡房,你们今晚就搭在屋里好了,安全有避雨避寒。
    一颗悬起的心都落地了,也为我们狭隘的思想所惭愧,大家也就更加客气地与他们攀谈起来。在主人的热忱的帮助下,帐篷很快打建完成,就来到他们毡房。屋内除了销售的商品外,卧室里有一台电视机,简易的床及生活用品,看似简陋却很规整,足见主人的勤劳。
    在我们各自介绍了自己后,男主人说:我叫桑邓,她,就是那么歌中常唱到的名字——卓玛,这个男孩叫僧格,还在熟睡的小家伙叫梅朵。这是我们才注意到在还有一个睡觉的小家伙。他们的名字就想听到草原的花名一样好听。一直在唱,一直在找,眼前的一家人简直就是一个草原的缩影。男人如草原上的鹰,女人就是那开满草原的花,那一男一女的金童玉女就是草原新的生命。
    因我们的到来约显拥挤。女主人却说这样显得闹热,没事的。
    我们又要生火煮饭了,男主人告诉我们说:你们不用生火了,就同我们一道吃好了,只有你要不嫌弃,就怕你们吃不饱。
    夫妇俩的每句话都是那样的朴实,真挚的话语深深地感动着我们。我们将在路上卖的牛肉和萝卜拿了出来,还开了两听罐头,拿出我们的红葡萄,要与他们好好地过个热闹的一夜。
    有一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不倒酥油茶呀,不喝青稞酒,也不献哈达,唱上一支心中的歌哎,献给情人金珠玛米……
    我们不是金珠玛米,我们是刚成为结识的新朋友,更为称巧的是,我们同行的朋友带了一条哈达,一直无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人献出,这下可用上排场了,正好表达我们心中难以表达的心情。
    一条洁白的哈达戴在男主人的颈项,除了祝福他们吉祥安康!还要祝他们的孩子健康幸福成长!大家热烈地鼓掌,那场面很是激情、热闹。闹声惊醒了熟睡的梅朵。不知是抗议还是被我们的热情所感染襁褓中梅朵只能用哭声作答,母亲旋即将小家伙拥入怀中,一阵摇哄后,一股甘甜的乳汁流向梅朵口中,僧格则安静地看着我们。略带歉意,我们放底说话声,轻言细语的聊,就是想笑,也要捂住嘴。
    男主人倒是很爽快地说:没什么,她也是在分享我们的快乐呢。
    “盛宴”开始,主人开启了青稞酒让我们喝,我们也倒满葡萄酒让他们尝,这样我们频频举杯,我们将一路的所见所闻以及被草原美景所吸引,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男主人则安慰地说:这好办,明年你们再来嘛。
    自然忘不了介绍我们攀枝花。是受我们的感染吧,男主人也高兴地说:你们说得那样好,我只去过成都。等小孩长大成人,也学你们一样到外面走走,长见识,看眼界,哈哈哈……来来来,喝酒。
    交谈中,卓玛突然大笑想起,竟然用我们听不懂的藏语与丈夫对话,让我们好生茫然地看着他俩,不知什么情况。喝酒的桑邓边笑边摆手,意思是不好意思,一阵笑后说道:卓玛是说,她吃了两碗饭了,不知是你们来了高兴的原因,还是今晚的饭好吃,她还想吃一碗,但当着你们的面,又怕见笑,不好意思再吃了。
    我们也跟笑乐了起来,对卓玛说:没什么,你吃吗,你是妈妈,可不能饿着哦。
    卓玛甜美的声音,卓玛甜美的笑容,卓玛含羞的姿态让我好生眼熟耳熟。想起来了,不同的地方,同样的草原,哦,哦,哦,那是在一个同样美如天仙的藏族姑娘,远在四川省阿坝县查理乡旅游村庄——神座,一个叫“哇科”的家,面对远道而来的我们,在一同晚餐的时候,同样的场景,哇科也羞怯的对她嫂子说,她没吃饱,还想吃,可当着“客人”的面不好意思说出口。
    纯朴,这就是草原人的善本、率真、坦诚。
    第二天醒来时,桑邓夫妇已为我们准备好了早餐。要分手的时候,还要给我们零食,说是路上加餐,我们都婉言谢绝了。
    在相互道别时候,看着这对热情、善良、纯真的藏族夫妇,那双可爱的儿女,真的让我们好生感动,那样的依依不舍。看那只笑不语的僧格,双手紧紧地拽着那对我们不停摇尾的藏獒,它也对天嚎吼几声,是对我们的离去也不舍吧?小僧格俨如一个忠诚的卫士站立在那里,当妈妈叫他挥手的时候,他才举起了幼小的手,不停的挥动。
    这一幕,实在让我们难舍,每个人的眼都充盈着热泪。
    草原人啊,桑邓夫妇,我们挚爱的朋友!
    有再好的愿望,终不付诸于行动,一切皆成空想。
    迈不出家们,你永远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再多的想法和美好的规划也抵不过一次实际的旅程。
    风景在路上,日出给予人希冀和辉煌;高山、青松给以人无比的力量和勇气;宽阔无疆的大海给人以无比的坚强和意志;幅员辽阔的草原给以人宽阔的胸怀和胸襟;每一个感人的故事陶冶着我们的情操,每一个微笑都揭示人心灵的友善;树木、青草、花海、波浪、波涛刺激着兴奋的大脑,空气、山泉、溪流、雨露洗涤灵魂的尘埃。哪怕是山间的坠石,哪怕是一次险要的车祸,哪怕是生死的刹那,都成为风景路上一道亮丽的景象,而所的这些又是人生阅历与经历的沉淀。
    风景在路上,我们可以看到太阳升起的壮观而给以心灵的震撼,也可以看到落日的血红而带来的那份淡定与从容。既有日出升起生命的燃烧,也有余晖的辉煌灿烂,人在光芒中获得新生!
    风景在路上,有热爱生活的人在繁花丛中翩翩起舞,扭摆她们的妖姿,却为花的美艳羞怯离去;有的人展开双臂欲将大海揽于心,却为海的辽阔愧言退去。美景只能印在心里,留在脑里,储存起来,那是一种记忆,一种回味。
    风景在路上,新的一天,拉开帐篷的门帘,眼前要不是霞光万道,彩蝶纷飞的山间草坪,就是花香喷鼻晨风送爽的山顶;要不是风景无限看雪山,就是银光烁烁看落霞;要不是雪花满天飘飘撒,就是雨雾满眼天茫茫;要不是芦苇泛金湿地间,就是雁鸣声翠响耳旁,古老小镇,城边江旁,月落山坳,鹰飞蓝天,丛林鸟语呢喃处,山崖涓涓细流……
    风景没有目的地,一处佳境一个景,路上的风景在你心中是任何一个景象都可以比拟的。
    原来,风景在路上的同时,风景还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四川攀枝花·竹湖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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