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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2022年发展主要预期目标是:国内生产总值增长5.5%左右。相较于2021年定的GDP目标下降了0.5%。反映出经济下行压力巨大。值得注意的是“ 坚持发展是第一要务”进入政府工作报告,并且报告中亦没有再提“稳字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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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看公布的2021年各地政府工作报告会发生,超过20个省都下调了GDP目标增速,加权平均GDP目标增速较2021年下调0.7个百分点。如果简单按此计算,2022年增长目标从6%降到5.5%,是合理的。
但换个角度看, 李克强在去年总理答记者问时说过这样的话:“6%以上是开了口子的,实际过程中也可能会增长得更高一点”(2021年GDP目标定为6%)。“GDP增速定为6%并不是定任务,而是旨在引导预期,希望把预期引导到巩固经济恢复增长的基础上,推动高质量发展。”这里透露了一个非常关键的讯息,GDP增速目标一个最为重要的作用是——引导预期。
以此角度看,2022年定5.5%经济增速目标,不够。今年最强烈的问题是什么?正是预期转弱!
2021年完成8.1%增速,是不容易的,特别是到了年末,中国经济形势出现了明显承压。年底召开的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我国经济发展面临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从官方到学界、媒体,“形势严峻”、“下行压力”等词频频出现。最麻烦的是,社会上,强烈的“预期转弱”,在各个阶层都能明显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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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年底召开的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中国央视新闻)
须知,预期转弱,即国民对未来信心不足,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如何扭转预期?方法古老而又传统,也是中国经济的“法宝”——“发展是硬道理”。很欣慰,此次工作工作报告上赫然出现——“ 坚持发展是第一要务”。没有发展就什么都谈不上,如果没有高经济增长速度,其他任何目标都难以做好。
2021年中国全年经济同比增长8.1%。 分季度看,一季度同比增长18.3%,二季度增长7.9%,三季度增长4.9%,四季度增长4.0%,为2020年二季度以来最低。坦率说,虽然看数字似乎还不错,其实去掉上一年的基础效应,是低於潜在增长的。而且,如果综合PPI和CPI数据,PPI自2012年3月起连续54个月为负增长,CPI在过去十多年基本上不超过2%,去年下半年略有擡头,但最近又回降,这说明中国经济运行有通货收缩的趋势。在如此“弱”的情况下,就应该拿出一个更加“振奋”的目标。就是李克强那句话“GDP增速定为6%并不是定任务,而是旨在引导预期”。用一个更高的目标去引导预期。
另一方面,我们都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出现过完不成经济增长目标的情况。在2018年中美贸易纠纷的复杂背景之下,中国仍取得了6.6%的GDP增速。2019年则实现6%的增速。2020年中国政府工作报告中虽然未设定GDP增速目标,但中国成为全球唯一实现经济正增长的经济体。2021年是在恢复性增长的基础上前行,世界经济复苏仍充满不确定性,然而又取得了8.1%的增速。
从政府角度,对于经济预期的制定,需要综合考量内、外,以及不可预期的各种变量,坦白说,5.5%的目标亦是有相当压力的,但当下中国经济正被“弱预期”笼罩,打破迷雾往往需要一股精气神,一股向上串的强大动力。
梳理“结构性问题”和“经济增长”关系
而且,做中国经济研究更要避免陷入一个方法论上的误区。近年来,在各经济学家的文章中,出现了更多的说法——人口老龄化、产能过剩、投资—消费—出口在GDP中的比重、收入分配不均、自主创新动力不足、区域经济不平衡、城市化滞后、环境污染导致资源枯竭、规模收益递减,诸如此类的因素,这一箩筐的问题又纷纷跟一个词挂钩——“结构性问题”。但凡关心中国经济发展的人,近年来对这个词完全不会陌生。
中央提出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破解经济转型的结构性矛盾。但基于此而衍生出“中国有严重的结构性问题,如果不解决,经济就无法增长”,或者认为,“如果追求经济增长,这些结构性问题就可能被忽视了”,这是不是把“结构性问题”和“经济增长”对立起来?许多人用结构性因素来解释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认为由于这些结构性因素存在,所以经济增长速度必然这么低,甚至“推崇”低。这个悖论的出现就存在极大问题。
结构性因素一般来讲是慢变量,且每个因素在不同时期对经济产生的影响也不同,在几十年间潜移默化且积少成多地影响着经济增长,但总的来讲,单个结构性因素在较短时间内对GDP增长的影响微乎其微。改革开放后GDP增长率最高值为1984年的15.2%,其次是2007年的14.2%,中国确实保持相当长一段时期10%以上的增长率。如果说从15%降到10%是结构性因素导致,那么从10%降到9%、8%、7%、6%甚至5%,就不能都归结为结构性因素。结构性因素肯定会影响经济增长,但它是长期的影响因素,而经济增速年度和季度的变化,就不能用长期的慢变量来解释。
什么因素会影响短期宏观经济变量?最直接的就是消费、投资、政府开支、进出口。例如,受疫情影响,旅游出行、休闲娱乐等服务消费的需求都明显下降;又如,由于经济增速下降使得预期投资回报率下降,那么,投资意愿自然也下降。总之,无论是疫情导致的非正常性因素,还是经济在经历长期高增长之后出现的自然回落,都导致了“预期转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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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疲软、房地产投资下滑将成为拖累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人民视觉)
我们都知道,当前中国面临的问题不仅是国际外循环方面受到“供给冲击”,而且在内循环方面,也面临不畅,这需要通过扩大民企投资和鼓励居民消费来顺畅内循环。这其实就需要推出一些“超预期”的举措去刺激经济的增长,才能够改变“预期转弱”的局面。
如果经济增长速度再高一点,但通货膨胀起来,或者会产生金融危机,那说明经济增长速度高不了,只能保持现有水平,甚至还要再降低。如果没有发生这些情况,为什么就不能追求更高一点的经济增长速度?要知道,强调经济增长速度,绝不意味着忽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体制改革。只是必须强调,既然有可能保持相对高的经济增长速度,就应该努力保持。相对高的经济增长速度能为改革和结构调整创造更好的条件。反之,这些问题都很难解决。
不因求稳而停步 厘清发展缓急轻重
愈是面对风险挑战,愈要用辩证、长远的眼光分析未来发展。经济增长不能盲目强调,但发展必须包括经济增长。在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说出了“发展是硬道理”,这条中庸路线,不能左摇右摆,而是要大踏步,是在发展中求稳,而不是为了求稳,就停止脚步。发展,包括结构优化的发展,只能够在发展中找到“稳”。
实践反复证明,在发展中一定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不可能一直“既要、又要”地顺利操作,就需要分“轻重缓急”。特殊情况下,不能都要,就要先解决一些紧急情况,然后再回到相对正常的节奏。2021年情况确实比较特殊,出现了传播率加强的Delta及Omicron变种病毒,国际国内一些情况叠加冲击,经济数据有一些下滑,市场和民间预期都急需要提振。有了新问题,并不是说原先目标不对,更不是说放弃,而是需要把当下的情况恢复到正常轨道上去。
中国经济韧性强,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变,也不会变。这是定力和底气所在,也是决心和信心所在。当下“预期转弱”,是时候来一波急增长,各方面的生机就会勃然而发。在求“稳”的过程中,也需要注意轻重缓急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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