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南往事：文成李山村的百年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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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村的百年沧桑
作者/张嘉丽
“禽鸣赤壁，好音最足动人；夕照黄旌，秀色亦堪耀眼。龙来五层七寨，龙长而脉始长；势起九脑三台，势旺而人必旺。左生旌埄，俨如蟠首青龙；右出旗峰，正是踞头白虎……”这篇古文是刻画李山村地貌的文章。


▲李山全貌
李山村原是金垟乡政府驻地，域境原属瑞安县嘉屿乡五11都。1948年7月划归文成县管辖。李山村是文成郑氏聚居核心地。据郑氏先人引见，李山郑氏鼻祖于元至正四年（1344）仲夏因旱灾从峃口分居郑山，于公元1378年重迁李山。郑氏族谱记录：“当间一遍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之盛，枫樟叠翠，榅椤交映，四小名材，恍如七松之景。背靠狮子岩下，针坐艮坤，近视灯台挂壁之形；左有青龙黄旌蟠首，右有旗峰白虎踞头；正视龟蛇饮水，鱼跃塘田。家乡一页，地灵物新。”






彼时，李山关于郑氏族人而言是一片桃源之地。郑氏鼻祖在李山假寓后，在李山繁殖生息期间，曾留下诗文碑刻、民风民俗、人文景观等诸多方面的遗产。至今村内仍保存着名胜古迹狮子山、鲤鱼塘，人文碑刻禁赌碑、禁井碑，以及祖辈建造的百步岭红枫古道等。


狮子山位于李山村后山，因山形似狮子，被称狮子山，山顶有一巨石，被称狮子岩，此山因陡而峭，还被喻为“灯壁”。该山山上林木茂盛，形似狮毛，村民便形象地将其称为“狮毛”。狮子山的上面有一清泉，四季泉水不停，水甘清冽，泉水可供全村饮用，村民便将此泉称为“狮乳”。狮子岩下方有个大岩洞，当年匪军来犯时，此洞即是村民的首要遁迹的地方。
如今站在村中，其实不能看到狮子岩全貌。村民引见，以前站在村中，远远便看到状似狮子张口的巨石，如今山上林木比先前更为茂盛，不容易看到原貌。但被称为狮乳的泉水如今还在。泉水位于狮子山下的岩壁下，有一壶穴般大的深潭，时时有泉水沽沽流入潭中，虽然村人再也不饮用此泉，但泉水仍然清冽。


▲鲤鱼塘
鲤鱼塘位于李山村中，鱼塘被称为“灯盏”，听说旧时水色一日多变，传为圣迹。“灯盏”的西南面是清潭坑，沿清潭坑往下向西北标的目的，是石牛潭。“灯盏”的东北面是山下坑，水流流经李山，而后与清潭坑会合，流到隔崖坑。坑下是梯田峭坡，被传为“灯脚”。
因此，文成素有“灯台挂壁李隐士”的鄙谚。鄙谚所指的“灯台挂壁”即是李山的地形特点。
对于李山地貌，现收录在郑氏族谱里的《李山地景》的古文里有具体记录。文章为李山先人描画出一幅颜色缤纷的时期画卷，也给郑氏先人留下了一段珍贵的文字记忆。


▲禁赌碑
李山禁赌碑位于李山村鲤鱼塘东侧，碑石镶嵌于原金垟乡校围墙的墙体内，为青石质地，于清嘉庆12年（1807）端月由郑氏族众刻立。碑额楷书阴刻“奉宪敬刻”四字，碑文记载本地郑氏族人以族规方式严禁其族众在其境内的所有赌博行动的告示。碑文上载：
“事之足以坏人术，隳风教、致贫窭者纷歧端，而赌博为尤甚，故国朝刑书于此至严……如有非法棍徒在场聚赌，即行拿究。如有犯者，不问大赌、小赌、首徒、主客及花会各名色，一经证获，每名照议公罚。不服则鸣官送治，鹰颤之逐，决所勿辞……议初犯者，每名罚钱一千，酒二席。放庄者，斥逐外方，不准出境。遇往诱惑者，亦按例同罚。重犯者拘入祠内公断外，罚酒二席。首事贯犯者，即与重犯者同例。四季酒期定后：每一年元宵备酒一席，端五备酒一席，中秋备酒一席，冬至备酒一席。”以及碑刻所立年月与族从等字。
二百多年来，此禁赌碑留给李山先人的不单单是一段社情历史的记叙，更首要的是警示先人，要以史为鉴，匡正祛邪。在增强精力文化建立，踊跃构建调和社会的明天，其意义似乎更加深远。


▲禁井碑
除禁赌碑外，李山还有一禁井碑。此碑位于鲤鱼塘西侧，石碑建于清嘉庆戊辰年（1808），立体呈长方形，井壁与井底用规整花岗岩石错缝砌成，内设引水孔和排水孔，井沿用花岗岩条石压边。井的西、北侧用卵石筑有围墙，现已完整。禁井碑现嵌于水井北面围墙内，立体呈折边方形，青石质，上有碑帽，下设方座，碑额楷书阴刻“禁井碑”三字，碑文内容前为建石井缘故，后为禁井规约，碑文上载：
“水火既济，自古为然，况处此平地，比户往往呼癸，村中之所尤系者水也。虽有此方清泉，自自所出，奈积厚流光，亦无培植裁减。因而会众合议，建设石井为函，一便中央所饮，一具意外之防。至今私事告成，议条列禁。尔是如有犯者，不问外亲内族，均罚酒二席，罚钱七百专用；不服则众证鸣攻，必不容情。谨此与闻。禁：水圳不准截断，不准水流私放，不准井面浸桶，不准洗污衣菜，不准乱置杂物。大清嘉庆十三年菊月立禁碑。”
二百多年来，此禁井碑在维护李山村水井不受净化的同时，也同禁赌碑同样，给先人一段社情历史的记叙，对郑氏族人的启发也意义深远。


红枫古道是文成的一大特色，境内现保留较为完好的红枫古道尚有七十余条。这些古道均建筑于元明时期，以多、长、奇、丽著称。古道阅历代积攒和不停修复，遍布文成，连通文成的大镇小乡。每到暮秋，万物萧索之际，文成的山岭上因有这些红枫的装点而显得生意盎然。


▲百步岭
李山村西南面的山脚下也有一条唤作百步岭的红枫古道。该岭属明清古道，岭用长石板铺成，长约百米，是由李山郑氏祖辈所建。村人引见，旧时百步岭是李山村通往里面的交通要道，李山也是大峃通往平阳、泰顺等地的必经之地，人员来往川流不息。后跟着时期开展，人员不停迁徙，李山才渐突变得萧条起来。此道使用的频率也降了上去。
历经几百年历史后，现百步岭仍古朴端庄，枫树也仍然高耸，几百年来，古道像一个耄耋白叟，在见证李山村的时期变迁与历史过程中已与村子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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