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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二舅刷疯了我的敌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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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8 06:22:42 40 0

    欢送转发到敌人圈
    本文转载自微信大众号:
    哔哩哔哩(ID:bilibiliwx)
    昨晚,一则名为《回村三天,二舅治好了我的精力内耗》的B站视频,在敌人圈刷屏了。
    UP主@衣戈料想透过文学性的旁白与画面,记载下二舅苦难而丰满的终身。
    短短一天,视频便登上了B站抢手第一,播放量冲破500万,实时在看人数始终放弃在3万以上。
    有人说,这是视频版《活着》。
    有人说,这是往年看过最牛逼的视频,最牛逼的文学。
    还有人说,恍如看完了一篇短篇小说,二舅像是从故事里走出来的客人公,堆叠了有数平庸人的身影。
    下列是视频的文字版全文。
    这是我的二舅,村庄里已经的蠢才少年;这是我的姥姥,一个天天都在跳popping的老太太。
    他们在这个老屋糊口,建它的时分还没美国。


    二舅上小学是全校第一,上了初中仍是全校第一。全市通考从乡村一共收下来三份试卷,其中一份就是二舅的。有一天二舅发高烧销假回家,隔壁村的医生一天在他屁股上打了四针,二舅就成为了残疾。
    十几岁的二舅躺在床上,不再想回到学校。教师们三次登门相劝,二舅闭着眼睛横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像一名断了腿的卧龙学生。
    第一年二舅回绝下床,他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本赤脚医熟手册,疯狂地看了一年。
    但二舅的腿不是伤了,而是废了,所以久病其实不能成医。
    因而第二年二舅扔掉了手册从床上爬了上去,呆坐在天井里观天,像一只大号的田鸡。
    第三年二舅不看天了,看家里来的一个木匠干活,木匠干了三天走了。二舅跟姥爷说他看会了,求姥爷去铁匠铺给本人打做木工的工具。三年来二舅第一次走出了院门,去出产队给人做板凳,一天做两个,一个一毛钱,能够养活本人了。
    如是几年,有一天二舅照旧拄着拐来到出产队,队长告知二舅:“当前不必来了,出产队没了。”
    二舅问为何,队长说:“变革凋谢了。”
    因而二舅就开始变革凋谢,游走在镇上的各个村庄给人做木工。有天在路上遇到了当年的阿谁医生,他跟二舅说,“要是在明天,我早原告倒了,得承包你一辈子。”二舅笑着骂他一句,一瘸一拐地又给人干活去了。
    起初不知道甚么手续上的缘故,二舅的残疾证怎么都办不上去,他很绝望,竟然拄着拐展转去了北京,他想去天安门广场的记念堂,说要去看看他。
    二舅说变革凋谢很好,他也好,为何呢?二舅说:“他偏心。”


    很快二舅的兜里就没剩几个钱了,他的一个堂弟在北京当兵,二舅作为军人家眷住进了部队,没想到竟然混得风生水起。
    由于二舅不爱搭赸交际,只爱干活,他不知道从哪借到了木工工具,在阿谁部队前提还很艰辛的年代,给士兵们默默地做了得多的柜子和桌子。哪一个士兵会不喜爱这样的homie呢?
    有一天二舅的堂弟去澡堂,看见一个老头和二舅正坐在一块泡澡,二舅的堂弟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由于阿谁老头是他只见过几回的一名首长,此刻正蹲在池子里给二舅搓背。
    起初二舅回到村里,大家都问北京怎样,二舅说:“北京人搓背搓得很好。”
    到了两个mm出嫁的年岁,二舅心里很不舍,二舅有本人的表白。
    大姨和我妈结婚时的一切家具,每一个张图纸,每一个块木板,每一个块玻璃,每一个根装潢条,每一个个螺丝,每一个遍漆,都是二舅一集体实现的。
    你能想象在80年代,一个山村的女孩子结婚的时分,能具有这样的一套家具是如许梦境的事件吗?
    姥姥家这么穷,mm出嫁有这么一套家具,婆家也会高看一眼,或许就会更好地待本人的mm。
    你可能说我在吹嘘,由于这是“上海牌”的家具。
    但你忘了这是我的二舅,二舅总有方法,甚么牌子他都能给你贴上,你还要甚么牌子?他还有天津牌、北京牌、香港牌,超奢华ok?
    再起初年老的二舅领养了刚出世的宁宁,二舅拼命地在周边做工赚钱,大部份时间都把宁宁寄养在了大姨家里,很少陪伴她。
    宁宁小时分常常被人在面前谈论不懂礼貌,一个被丢弃了两次的小孩,对这个世界还能有甚么礼貌呢?
    十年前宁宁和男友结婚了,20万出头的县城房子,二舅出了十几万,真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攒上去的。
    二舅掏光了半辈子积蓄给宁宁买了房子,却开心得要死,这就是中国式的家长,中国式的可敬又不幸的家长,低微的伟大着。


    二舅和宁宁
    二舅在30岁出头的时分,迎来了说媒的顶峰期,但二舅跟我说,他始终感觉他这辈子只能顾得住本人,顾不住他人了,所以历来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理。
    二舅说谎了,过后有一个隔壁村的女人,有老公还有两个孩子。
    不知道是甚么样的契机,二人的瓜葛忽然变得十分的熟络,并很快变得过于熟络。
    她常常来二舅家串门,二舅也常常去找她,即使是她老公在的时分。
    两个孩子也很喜爱二舅,再起初,她开始作为二舅家的正式一员,列席家族的所有红白喜事,并对二舅体恤入微,把他乱糟糟的小屋拾掇得东倒西歪。
    二舅做工回来能吃上一碗热饭,随手把明天结的钱递给她。
    就这样好多年过来了,她却并无离婚,二舅的四个兄妹从一开始的全力反对,转而疑心这个女人只是图二舅的那一点钱而强烈支持。
    而还在上小学的宁宁则喊阿谁女人“老狐狸”,喊本人班里的她的女儿“小狐狸”,诚实的二舅跋前疐后,手足无措。
    再起初这个女人和她的丈夫死在了外埠的一个工棚,煤气中毒,二舅也毕生未婚。这段感情的细节我了解不了,大姨也都记不清了,二舅则是不肯意讲。
    这究竟算怎么一回事呢?既不是今日时髦的神仙跳,也不是阿谁年月的拉帮套。那时分恋情来过没有呢?
    几十年过来了,故人故事无疾而终,到当初甚么也没剩下,只剩了一笔烂账,烂在了二舅一集体的心里。
    流了血,又长了痂,不克不及撕,一撕就会带下皮肉。


    就这样又过来了三十年,乏善可陈。是的,普通人的糊口就是这样,普通到烦懑进一万倍都没法看的。转瞬姥姥曾经八十八岁了。
    当初乡村的人工本钱也愈来愈高,二舅恰是挣钱的好时分。他很想为本人多挣一点养老钱,未来就不必拖累宁宁。
    然而姥姥当初的糊口曾经不克不及自理,也不是很想活了,有一次乃至曾经把绳子挂到了门框上。
    中国人老说“生老病死”,生死之间何必还要再隔上个“老病”呢?
    这可不是入地的不仁,而是恻隐。
    否则咱们每集体都在七八十岁,却还康健力壮之年逝世,那对这个世界该有如许的眷恋呢?那不是更为的苦楚吗?从这个意义下去讲,“老病”是“生死”之间的须要演习。
    所以在几年前二舅出门的时分,就开始把姥姥放到车上。去他人家做木工活的时分,就把姥姥放到身旁的小板凳上。
    66岁老汉随身携带88岁老母,这个6688组合几乎是酷得要死。


    这几年二舅木工活也不做了,全职关照姥姥。早上给姥姥洗脸,晚上给姥姥洗脚,下昼逼姥姥熬炼。
    姥姥每走二十步就得坐下歇十秒,二舅每走二十步就会后进姥姥三米,遇上这三米正好需求十秒,接着走。
    这么默契的走位配合,我上一次见到仍是在乔丹和皮蓬身上。乔丹喜爱给皮蓬送超跑,二舅喜爱给姥姥拽面条,再浇上点西红柿炒鸡蛋。嗯,好吃的。
    二舅从小对宁宁没有甚么教育可言,明天的宁宁却成了村里最孝敬的孩子。可见让小孩未来孝敬本人的最佳办法,就是默默地孝敬本人的父母。小孩是小,不是瞎。
    其实很难把二舅定义为一个木匠。我在家这三天的时间里,他给村里人修睦了一个插线板、一个燃气灶、一盏床头灯、一辆玩具车、一个镢头、一个洗衣机、一个水龙头。
    回来的路上被另外一个婶子拦住,修睦了她家的门锁。还没进家门,又被另外一个老头叫到家里,说电磁炉坏了。
    二舅到他家发现,是他的插线板的电源忘了关上。不幸的老头。回到家又修睦了一个奶奶的白叟机和收音机。


    姥姥有胃病,他就给姥姥针灸。人家嫌门楼上赤裸裸的木头欠好看,二舅就本人设计好了,给人画下来。山顶修了座庙,一切的龙都是二舅雕的。
    村里没有神婆,二舅就成为了算命师。固然了,签子是本人做的,竹筒是本人做的,簿本是本人做的,卦是本人抄来的。
    他乃至有一天突发奇想,要做一把二胡。木头做胡身,电话线铜芯做弦,竹子做弓杆,钓鱼线做弓毛。咱们这没有蟒蛇,他就上山抓了几条双斑锦拼成一张琴皮。你看,二舅总有方法。
    很想给你们看看那把有模有样的二胡,惋惜十几年前姥姥让我的傻后辈弟拿二胡当锄头玩,给玩坏了。
    这个村庄里有的所有农具、家具、电器、车辆,二舅不会修的只要三样:智能手机、汽车和电脑。由于这些货色二舅也没有。不外当初智能手机也有了,宁宁买的,等他拆上几回也就会修了。
    夜深了,二舅家的灯还亮着,又给谁家修货色了。
    听见锣声和鞭炮声了吗?不是村里有人结婚,而是年老人都走了之后,野猪回来了,恐吓野猪呢。
    村里就剩下几百个老头老太太了。假如有甚么货色坏了,送培修店去修,先别说得花钱,假如到镇上是30里山路,假如坐客车去县城,下了车他们是连北都找不到的。
    二舅总说他能顾得住本人就不错了,他其实顾住了全部村庄。村里人都开玩笑叫他歪子,但咱们每集体都很分明,咱们爱这个歪子, 咱们离不开这个歪子。


    1977年恢复高考的时分,二舅恰是十八九岁。假如不是当年发热后的那四针,二舅可能曾经考上了大学,成了一位工程师。
    单位分的房子、国度发的退休金,悠游自适,保养天年。隔壁村一个老头就是这样嘛,当年学习还没二舅好呢。假如是这样,那该有多好啊。二舅一定会成为汪曾祺笔下,父亲汪菊生那样充溢闲情野趣的老顽童。
    看着眼前的二舅,总让我想起电影《棋王》里的台词:“他这类奇才啊,只不外是生不逢时。他应该受国度的栽培,名扬天下才对,不该该弄到这么落魄不幸。”
    太遗憾了,真的是太遗憾了。
    我问二舅有无这么想过,他说历来没有。这样的心态让二舅成了村里第二高兴的人。第一高兴的人是刚刚,咱们村的“树学生”。
    所以你看,这个世界上第一高兴的人是不需求对他人担任的人,第二高兴的人就是从不回头看的人。


    “树学生”刚刚
    遗憾谁没有呢?人往往都是快死的时分才发现,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始终在遗憾过来的遗憾。遗憾在电影里是配角突起的前戏,在糊口里是让人沉湎的毒药。
    我北漂九年,也曾有幸相识过几位人中龙风,反倒是从二舅这里让我看到了咱们这个民族身上一切的平庸、美妙与强悍。
    都说人生最首要的,不是胡一把好牌,而是打好一把烂牌。二舅这把烂牌打得是真好,他在挣扎与难题中表示出来的庄敬自强,令我心生敬意。
    我四肢健全,上过大学,又生在一个充溢机遇的时期,我理当渡过一个比二舅更加丰满的人生。
    明天二舅还在走着本人的人活路,这条长长的路终究会通往何处呢?
    二舅的床下有一个几十年前的条记本,条记本的第一页是他摘抄的一句话:下定信心,不怕就义,排除万难,去争夺成功。
    是的,这条人活路最初通向的一定是成功。


    UP主@衣戈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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