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尽终身，在3000米平地造花园：我对动物有内疚感

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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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平地动物园，
位于3340米的滇东南横断山脉，
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动物园。
成立22年至今，
抢救性地迁地维护了超过400种
本地独有的高原动物，
其中不少曾经位于灭绝戒备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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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动物园不同时节时的景观
开创人方震东往年58岁，
从事动物任务40年，
是著名的滇东南动物及植被生态学家。
当年，账上只要4万块钱，
他靠拼命接活，到处筹钱，
建造起中国第一家
由官方非营利机构办理的动物园。
在乏人问津的高原，
孤傲、顽强地守住一株株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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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震东在海拔4800米的沙鲁里山脉
方震东说很少的话，
聊起动物会显露孩子般的愁容，
爬4800米的平地，如履高山，
把年老人远远甩在前面。
咱们去香格里拉找他，
一集体如何花去大半辈子的时间，
只为这一件事？
为何给动物建一所诺亚方舟是如斯首要？
自述：方震东
撰文：洪冰蟾
责编：倪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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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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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指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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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咢龙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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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密紫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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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头雪兔子
国际少数动物园，以科研为主，但我把平地动物园，定位成香格里拉的“后备花园”。
得多珍稀物种，全世界只要在这里的野外才找失掉。所以滇东南这一块被以为是低纬度、高海拔的物种基因库，是第三纪古寒带生物区系的遁迹所和活化核心。
报酬的适度采摘，土天时用格式改动，好比建立水库和矿场，还有寰球气象变动，我耽心香格里拉高原上的一些物种会因此灭绝，就把部份野外的动物迁地维护到动物园里，给它们一个平安的、可繁殖昆裔的环境。
假如认真有一天，野外的物种隐没了，那我这里有一个存档，能把动物园里的物种散播出去，到野外重建和恢复它们的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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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动物园内的瞭望塔和衮青寺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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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园实验田种植的中甸刺玫
好比香格里拉独有的中甸刺玫，本来属于极小种群，野外居群数量低于500株，面临重大的生存要挟。
我在一个水库库区找到了它，阿谁规模里总共只要500多株，其中300多株位于吞没线下列。我感觉再不维护来不迭了，就采集它的种子到动物园里育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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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震东在温室，反省动物成长状况
咱们维护胜利的规范是“从种子到种子”。找到它们，等它们后果，采集种子，到在动物园里育苗，再等开花后果，下一代的种子可以成长，才算一个残缺的周期。
保育的每一个步都会无意外，要不停地从头来过，本来曾经很漫长，放到高原上就更为长。
香格里拉的气象从温带到寒温带再到热带，动物的成长很迟缓，像平地上的雪灵芝，长到直径20公分，看下来小小的平平无奇的一个垫状体，曾经用去上百年的时间。
好在中甸刺玫当初每一年能繁育几千株到上万株的小苗出来。能够说，曾经把香格里拉的市花拖出灭绝的戒备线了。这个进程，我花了十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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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震东在动物迷宫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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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区内的黄褐鹅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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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娟秀绿绒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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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杓兰
当初，园子里已有620种原生的初等动物，迁地维护了400多种家养动物，不少于200种菌类，100多种鸟类。苔藓地衣、昆虫还在统计中。家养植物也正在回归，好比珍稀植物毛冠鹿，国度二级维护植物豹猫和猪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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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震东和儿子方晔在朝外调查
我出世在迪庆维西县，在澜沧江边嬉戏长大的，咱们算是中国东北最疆域的汉族。
1981年高考，我是迪庆州的数学单科状元，过后梦想成为陈景润那样的数学家，就报了云南京大学学的数学系。后果接到一个生物专业的录取通知书。
过了将近20年，咱们本地的一个领导问我，你知不知道你的意愿怎么被改的？我才知道他们过后以为，咱们州短少生物方面的人材，他亲身帮我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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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在茨中做香料资源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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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在尼汝收集蕨类标本
过后的政策是从哪里往返哪里去，1986年，迪庆州成立了高原生物钻研所，我就被调配到香格里拉，成为了所里第一名科研人员。
阿谁时分香格里拉还叫中甸，没有游览开发，人烟希少，只要一条老214国道穿城而过。刚来的时分高原反映，冬季刺骨得冷，前提很艰辛。
我第一个工作，就是全迪庆州的家养花卉考察。花了五年时间，我走遍卡瓦格博雪山，白马雪山，干暖河谷，虎跳峡，次要靠两条腿。
直到当初这个年岁，我一年仍是有2-3个月在朝外调查。
我的作息是随着动物走的，春季收获，秋季采种。受饿是常有的。之前在山里迷路，身上的食粮吃完了，好不易找到一个村庄，村民们本人都仍是半饥半饱，没有食粮能够卖，喝了几杯水睡了，梦里都是鸡鸭鱼肉，次日醒来还在流口水。风险的时分也有，撞上过黑熊，就在我面前通过，一切人都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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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培育的莲瓣兰-红心紫荷
也是在这么多年的走访中，我意想到了问题的重大性。
80年代考察家养花卉的时分，我随意走到哪个山谷和乡镇，都很容易收集到莲瓣兰。然而通过90年代的兰花狂热，外来的商贩来收购本地的家养兰，老黎民熟门熟路，都知道哪座山上有，就去挖来交给这些商贩。我就看到人们一卡车一卡车地拉走，资源就在手下流失了。
起初，我再到同一个山谷里去，简直曾经找不到莲瓣兰了。
我感觉刻不容缓。恰好1999年，纳帕海边的一座山在挖沙采石，被叫停后，留下了十几个大沙坑，我就想着，要不在这里建一座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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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震东在苗圃区
建一个动物园要花多少钱？上亿是很正常的。2000年的时分，我方案了一个4000多万的估算，跑去问领导，他们很头疼，说没有一笔钱能够给你建动物园用的。
我过后账上只要4万块钱，筹建办整个的身家。我就拼命地接活，好比据说有种苗工程的资金，咱们就用这笔钱建苗圃，有一点钱，就造一点园。
常言说建园容易，养园难。
经营动物园很费钱，最难题的时分，又要保护保育的动物，员工的薪水迟迟发不出，还拖欠了施工队的工程款。我就四处问亲戚敌人借钱，把家里“洗劫一空”。
我的共事说咱们方园长，不会筹措，不会求人。由于我性情很外向，不喜爱谈话，动物也不谈话，所以我喜爱跟动物打交道。然而由于动物园，就硬着头皮去跟下级部门，跟老黎民接触，也没方法，脸皮厚了。
2010年，我打听到一笔藏区专项基金，又跑去诉苦，失掉了国度的资金反对。动物园成立十年，才终于实现了第一阶段的工程内容。我终于不必四处跟人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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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十一月是采种季节，在树下绑一个网兜，把种子采集起来
最开始在动物园里育苗，死很多，活得少。
咱们跟老乡收牛粪做肥料，分配土壤比例，喷灌频率，人工除草，先在大棚里养活了，再移到户外的“练苗区”，至关于一个实习阶段，让动物顺应天然的环境，再把能存活上去的栽到其余中央。
有时分花了3年血汗，几千个工时，移到里面，一晚上之间全死了，担任照料的共事蹲在田里，看着枯败的叶子掉眼泪。
还有些种子的组织，带有十分细碎的绒毛，会粘在呼吸道上，每一年采种时节，总有一批共事感冒病倒。这些年咱们缓缓试探出动物的成长习气，存活率进步得多。别之处遇到怎么都养不活的动物，还会来喊我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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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大杜鹃
维护任务跟本地老黎民有很亲密的瓜葛。
得多极小种群，就长在村子左近。其实早在19世纪，本国的动物猎人就来滇东南，把当地独有的动物收集回去做钻研和驯化，然而本地人还没意想到这些动物的价值。
2015年，我去腾冲找朱红大杜鹃。当年动物猎人把它从咱们这里引种出去，和其余杜鹃杂交，培育出了30多个种类，这个花在国外十分知名，在原产地却隐没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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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边仅存的几株朱红大杜鹃
第一年，寻觅的线路不合错误，没有找到。第二年，咱们从大岔河的河谷底部往上找，发现最合适成长的区域曾经建了水库，得多株群曾经被吞没，幸好吞没区之上还长了一些。但是，由于气象土壤不同，在园区培育的苗一直长不大。
我就想持续在朝外找，就到处托人问。我在腾冲遇到了小张夫妇，他们说这类动物好像见过，哥哥家的院子里好像就种了一株。过后不是花季，我请他看到开花了就通知我。有一天，小张给我打电话：“开花了，你们来吧。”次日我就登程，还真是朱红大杜鹃。
在全部腾冲龙江流域，我只找到六株朱红大杜鹃。而后我就请小张夫妇在本地的苗圃种，他们十分有责任心，曾经养了100多株出来。这简直是咱们培育出来的整个了，很小的数量，远远没有超过极小种群的最低戒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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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栒子
动物园的理念是两个部份，关于这种珍稀物种，以繁育完成维护；关于有经济价值的，好比药用、园艺用的物种，以繁育完成利用。
园区里零云集落的结着白色果实的矮灌木，是1999年，我去拉萨的途中遇到的小叶栒子，过后培育出第一批苗，随便种在沙坑边上，过了十几年，它居然长出了茂密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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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独有的中甸山查、中甸冷杉
有时分去不同纬度的城市，觉得很同质化，连行道树都同样，得多中央做市政工程、生态修复，会移栽得多外来的树，撒一些外来的草种。我也在思考，咱们滇东南生物多样性那末丰硕，为何不必当地的动物？为何不让每个城市有共同的动物景观？
而后我就把小叶栒子这个动物当做示范，把它用于城市里的园林绿化，以及去掩盖野外裸露的地表，恢复本地植被和区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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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震东和团队在雪山上，带着科考狗绿豆
除此以前，我还承当了寰球平地气象变动与植被变动监测（横断山脉段）的任务。这15年来，咱们团队每隔7年，到平地上做样方，监测地温和植被变动。
这面前是对于寰球气象变暖的假定：平地顶部的物种会不会被挤出平地孤岛？由于气温降低，一些低海拔的物种会逐步上移，抢夺本来顶端物种的栖身地。这个就像西岳事情，当游客不停往上拥堵，原来站在顶上的人可能会坠入悬崖。
咱们刚实现第三次监测，动物的变动当初还难以判别，但数据显示地温正在降低，之前香格里拉10月份就下雪了，到了2000年当前，得比及春季才有降雪，冬季干旱的景象频繁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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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动物园面朝纳帕海
虽然说是我不必再借钱了，但动物园仍是有很重的经营压力。
咱们也设置了门票，20块钱，但没甚么游客来。咱们其实就在香格里拉著名景点纳帕海边，游客去那里玩，骑一次马都要180块。
咱们次要的钱都花在保育和科研上，没有那末多钱去做欣赏性的旅游和网红打卡点。向导也不大违心带游客过去，这里没有游览产品卖。
我每一年都会种大片的郁金香，投入十几万，门票支出两万块，又累又蚀本。然而郁金香欣赏性强，仍是坚持种，吸引大家来动物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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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震东在视察动物切片
接触动物40年，建动物园我是有一点公心的。
小时分家里做饭，我要去砍柴生火，砍过松树、山核桃树、杜鹃花树。我是做过破坏的人，天然而然对动物发生一些内疚感。假如有一个动物园，维护它们，我本人也能发展一些科研，算是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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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4500米的流石滩夹缝里，成长着雪莲花
也是由于这一行，我才意识了妻子拉姆。加入任务后不久，我要去卡瓦格博雪山收集标本，在德钦县碰上了拉姆和她的同伴，恰好也要去雨崩。咱们就结随同行，一路上，我教她怎么压抑标本，在4400米的平地流石滩里，拉姆第一次看到了雪莲花，笑得合不拢嘴。
下山当前我就给她写信，她也不说喜爱不喜爱，就来帮我压动物标本。拉姆的敌人还劝她，说这个男人有甚么好的，连句话都不会说。结婚的时分，我没甚么积蓄，由于常常出野外，还倒欠单位3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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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老乡在动物园里撒种
这么多年，动物园的团队曾经有26集体，其中有几位，从小丫头小伙子的时分就随着我，当初都成为了高原动物专家，孩子都很大了。
办理苗圃的刘琳，20年前，我给她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去野外找中甸刺玫。她找了回来，在苗圃里种下了第一棵小苗。过了得多年，它开出了粉色的花，十分丑陋。刘琳简直天天都去看它。前不久我想把这株树移到其余中央，她死活不愿。她说这树陪了她20年，她跟它有了感情，跟她的生命同样。
和我一同长大的发小李健虎，他一打听到哪里要土地动迁，修路拆房，就立刻登程，去救树。两三年前，据说一批亮叶杜鹃、红棕杜鹃要被挖掉，这头挖掘机马上要动工，边上他还在问老乡能不克不及卖树。老乡说，100一棵。他压价10块一棵。仍是去得晚了，只抢救下2000多棵，运回来种在动物园里，往年开了第一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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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叶玉兰
我刚刚暗暗地育苗胜利了一个动物，毛叶玉兰。
30年前，我就看到这个动物的记载，但认为本地早就灭绝了。直到5年前，国外一个动物园的园长来香格里拉，跟我说，他想来寻觅毛叶玉兰，我才知道咱们州还有这个动物。我沿着他给的坐标地位去找，找了两年才找到。光彩集种子就很不易，由于老是被虫吃掉，我花了三年时间培育出来了66株小苗。
何时才会开花，根本上没人能精确地知道。像光叶珙桐，本地人说久的要23年才会开第一次花。毛叶玉兰，可能再等5、6年，可能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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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震东在指点年老的科研人员拍摄标本
在动物界，15年算是短，100年不算长。人的生命无限，赶上成长周期很长的动物，要研研它的全部糊口史，在一代的人手外面可能实现不了，要靠下一批科研人员染指。
我儿子方晔从北京林业大学结业后，就回了动物园，我退休当前，他做了新一任的园长。我曾经把手里的这些种苗交给动物园里的年老人，他们能够持续地视察、造就，直到它们开花牢固。
我本人还欠了得多债。趁当初还年老一点，还有一些时间的话，我想把我这40年来的科研效果，归结整顿出来。这两年我陆续出版了《迪庆傈僳族药用动物图鉴》《滇东南裸露地表植被恢复钻研》，正在写《迪庆州的生物多样性》，将来的方案，仍是想让更多人意想到维护多样性的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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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前大部份的精神用在写书上
得多人问，为何要花大半辈子去维护动物？
动物的多样性它是一种遗产，阅历了几万年，几百万年，得多物种的寿命曾经远远高于人类存在的历史。我不想做品德绑架，但我想任何物种在地球上都有生存的权益。
第二个方面，动物存在的一整套原理，假如能被咱们迷信家了解的话，一些化学构造、次生代谢产物是能够复制和运用到其余畛域的。一旦动物隐没，咱们就没无机会去钻研了。我始终说，维护的代价是远远低于从新开发的。假如没有动物作为模板，人类要去想象一种化学构造，是想象不出来的。
咱们人类吃的住的呼吸用的，都是来自于动物，那末仅仅是花了一点力气，建了这么一个相似幼儿园同样之处。可能大家认为咱们花了很大的力气，但我以为还远远不敷。

到目前为止，这座动物园，只是针对香格里拉区域来讲，咱们维护的速度，根本上能赶得上动物灭绝的速度。然而假如缩小到青藏高原，光靠咱们一个小小的机构确定是赶不上这个变动的速度。
你问我现在被改意愿，后悔没有？我没有后悔，改了挺好。
部份材料由方震东和香格里拉平地动物园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