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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在中国生活了20年的芬兰妈妈,为什么“一怒之下”,保持事业带女儿回国读书? (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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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12-18 09:19:29 109 0

    前段时间,我看到一个颇有意思的视频。
    一名中文十分流畅的芬兰妈妈,网名“芬兰卡姐”,分享本人为何不吝保持本人在中国的事业,也要带女儿回芬兰读书。
    卡姐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芬兰人,由于从小跟随父母在中国和芬兰两国读书和糊口,起初又假寓广州,从事酒店业和游览业,还嫁给了一名西南小伙。
    可在几年前,卡姐却保持本人在广州辛勤打拼的事业,以及积累了十几年的人脉,决然带着女儿从中国的国内学校,回芬兰读书。

    卡姐和女儿Emilie在中国
    是甚么让卡姐下了这么大的信心?
    卡姐在视频里分享说,孩子在中国太受宠了,小大年纪,曾经学会仗着妈妈的总经理身份,在员工背后搭架子、耍自卑感。本人和丈夫对她再怎么严格,也敌不外身旁的大环境对她的“过分宠溺”。
    她但愿女儿能明确,本人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要学会过普通人的糊口。

    如今,卡姐曾经带着女儿,从中国的国内学校转战芬兰,就读于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一所公立学校。
    我很猎奇,卡姐的女儿回芬兰当前,在学习和糊口上会遇到甚么样的变动?像卡姐这样的芬兰妈妈,又是如何对待两国教育差别的?
    在弥漫着圣诞气氛的一天,我连线了远在芬兰的卡姐。
    从中国回到芬兰,
    从新成为一个“普通孩子
    卡姐感叹,回到芬兰当前,女儿Emilie最大的变动就是,从新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孩子!
    这正合卡姐的期待。
    在中国,Emilie虽然从小读的是双语幼儿园,但由于是为数未几的本国孩子长相,教师和周边的人都给了她额定的关注。
    每一个次流动和扮演,她都占领C位,大家的眼光都会被这个酷似洋娃娃的女孩所吸引,女儿也很享用这类自带光环、成为人群焦点的觉得。

    Emilie和她的中国小火伴
    卡姐不但愿女儿有着这样的曲解:由于本人表面和他人纷歧样,就比他人更优秀。
    可是,大环境对一个孩子的“宠溺”往往是各个方面的,得多时分也并不是由于她是本国小孩。
    卡姐曾在广州一家国内顶级商务酒店负责总经理职务,女儿在酒店里在和任务人员相处过程当中,有时会耍一些“小聪明”,来知足本人的需要。卡姐对这样的事件十分恶感,不止一次劝诫女儿要尊敬别人,不克不及太得心应手等等。
    但是,卡姐身旁的其余人,哪怕是被女儿“干犯”过的酒店员工、保安,却都感觉无所谓,“孩子还小嘛,不妨事的,不和孩子计较”。

    Emilie在酒店体验烘焙
    就连卡姐家里的保母姨妈,也都会背地里知足孩子的一些“偷懒行动”。
    好比卡姐明明要求孩子本人走路回家,然而敌不住孩子软磨硬泡,保母姨妈就会意软,偷偷骑电瓶车去接孩子回来;
    再好比,卡姐要求孩子和保母姨妈一同搞卫生,帮助做家务,然而只有孩子撒一撒娇,保母姨妈也就“包揽”了,还要帮着孩子圆谎......
    好比卡姐明明要求孩子本人走路回家,然而敌不住孩子软磨硬泡,保母姨妈就会意软,偷偷骑电瓶车去接孩子回来;
    再好比,卡姐要求孩子和保母姨妈一同搞卫生,帮助做家务,然而只有孩子撒一撒娇,保母姨妈也就“包揽”了,还要帮着孩子圆谎......
    在中国这样的故事可能怪罪不怪,在隔代养育中也常常能看到。
    但关于一个芬兰妈妈来讲,却感到难以承受。卡姐以为,假如全部大环境都对孩子都很“心软”,乃至有时分不讲准则,这对孩子的生长并不是坏事。
    “孩子是很聪明的,他们可以敏锐地察觉到,周边人和环境对本人实际上是‘升高要求’的,也就学会了在家长背后‘说一套,做一套’。而父母得多时分也很有力,毕竟咱们不成能始终盯着孩子。”

    卡姐和女儿Emilie
    借着这次回芬兰,卡姐但愿能给女儿换一个环境,在一个没有人“惯着”本人之处感触另外一种糊口。
    果真,回国当前,横在女儿Emilie背后一个最大的应战就是,急需进步本人的入手才能和糊口自理才能。
    由于在中国读书期间,天天上学放学都有校车接送,回到芬兰当前,女儿乃至不知道怎么搭乘公共交通。看着比本人小得多的孩子都是独立上学,她盲目羞愧,感觉本人就像个傻子。
    家里再也不有保母姨妈了,一切力不从心的事件,都需求本人干;在学校更是如斯。
    在芬兰课程体系里,会常常看到烹饪课、手工课、木工课等这些课程。明天国际教育体系倡导将休息技巧课归入义务教育体系,还算是一件陈腐事儿,可是在芬兰,这样的课程曾经扎扎实实推广了得多年,并且占领挺首要的位置。
    在芬兰,从小造就孩子的入手才能,曾经成为了一种教育传统。
    无意思的是,芬兰的手工课也通过了一些迭代。
    在卡姐小时分,男女生要学的内容彻底不同,女生多是织毛衣、使用缝纫机等;而男生则是一些对比粗豪的手工,好比做木工、修理桌椅等。
    当初则没有性别差别了,女孩子一样会电工木工,男孩子也要学织毛衣和缝纫,这都很正常。
    在卡姐小时分,男女生要学的内容彻底不同,女生多是织毛衣、使用缝纫机等;而男生则是一些对比粗豪的手工,好比做木工、修理桌椅等。
    当初则没有性别差别了,女孩子一样会电工木工,男孩子也要学织毛衣和缝纫,这都很正常。
    卡姐说,好在女儿一贯对艺术类课程感兴致,这些课程让她感到特别兴奋,趁着这样的时机,也好好熬炼孩子的入手才能。

    卡姐在中国任务期直接受采访
    说起芬兰的这些课程,大家可能会感到不成思议:孩子贵重的时间,不花在学习和刷题上,而是挥霍在这些“敲敲打打”上,有甚么意义吗?转念一想,这样的操作,似乎也只要“佛系”的芬兰能力做到。
    原先卡姐也没斟酌过这面前的逻辑。
    如今,由于有在中国和芬兰两国任务和糊口的阅历,她愈来愈意想到,造就孩子入手才能的首要性。
    在她眼里,入手才能,其实就是一个孩子独立自主的体现。虽然它不属于咱们常听到的“21世纪中心竞争力”,也不是甚么“中心素养”,却影响着一个孩子的责任感、幸福感。
    就像卡姐女儿当初给家里换个灯泡,修理个小物件,都是手到擒来,也不会感觉这超越了本人份内之事。
    这些年,卡姐目击了得多中国孩子,由于被家庭、被学校“维护”得很好,从小到大就像糊口在一个微小的泡沫里,除了学习以外的一切事件,都不需求他去探究和体验。学校里没有相干课程,家庭里也没有这样的认识。
    “我看到了得多不成思议的景象,一个十几岁乃至曾经成年的孩子吃饭,家长还要帮他把饭菜盛好,就差要喂孩子了。”
    她以为,这些孩子哪怕成为了学霸,他们的外在自我也是十分衰弱的,和真正的世界好像隔着一层,心田永久是阿谁软弱的“孩子”。在理想糊口中,这样的孩子,也短少一颗感恩之心,将“坐享其成”视作理所固然。
    更首要的是,孩子总归是要走向社会的。被父母“大包大揽”的孩子,基本不知道本人想做甚么,能做甚么,在人生路途上也会很迷茫。
    “芬兰孩子没有学习压力”
    这是绝对的曲解
    回到芬兰,Emilie的学习又会产生甚么变动?不说秒变学霸,起码应该瓮中之鳖吧?毕竟,芬兰教育可是公认的“佛系”。
    没想到,并不是这样。
    “芬兰孩子虽然不像中国孩子学习那末辛勤,在校时间那末长,然而绝对不是没有压力的。”卡姐表现,大家对芬兰所倡导的“高兴教育”有一种曲解,认为芬兰孩子没有学习压力。
    其实,外界盛传的“没有考试”“没有功课”“天天只学三个小时”这类没有压力、自在而涣散的学习体验,次要是在小学三年级下列。
    到了小学高年级当前,芬兰孩子也是有学习压力的,需求学的科目内容也得多,只不外大少数学习内容会整合在某一个大主题下进行探索,即“景象式学习”。
    而芬兰孩子的压力,次要体当初自主学习上,要求孩子对本人担任。

    卡姐引见说,好比,女儿Emilie所在的学校,班主任不像中国学校的班主任,是班级里统领所有、事无巨细的“大管家”。在初中,先生一个礼拜见不到班主任都很正常。
    在这里也没人逼你学习。特别是到了初中,比拟小学,对先生自主性的要求更高,从选课、支配课时、到小组探讨、功课实现,均可以自主安排。
    这也是为何,一些中国孩子来到芬兰当前会“水土不服”。中国度长没无意识到,芬兰孩子都是从小开始,就开始熬炼“本人做主”的认识,尝试支配本人的学习和糊口,去做力不从心的事件。
    在国际始终被教师、家长推着走的孩子,到了芬兰,还真的会不习气。
    在芬兰的教育体系里,学校与家长之间会放弃着一种边界感。好比,学校不会动辄给家长安插工作,更不存在“家长陪孩子写功课、给孩子反省功课”这类状况。
    在中国糊口期间,只管Emilie读的是国内学校,但卡姐仍然感到一种来自学校的压力。微信群沟通、浏览打卡、亲子功课,都曾是她作为妈妈的日常任务。
    “在芬兰,假如孩子没实现功课,教师不会以为是家长的问题;然而在中国,假如孩子功课没实现,家长好像成为了第一问责对象。”
    芬兰这样的教育理念,关于家长来讲确实是极大的“解脱”。
    卡姐身旁也有得多华人家庭,由于各种缘故带孩子来芬兰读书,误认为来到了一个能够“躺平”的国家。
    卡姐提示,其真实芬兰并无所谓的“躺平”,芬兰家长也很看重孩子学习,会带孩子加入各种兴致班。“只不外,咱们推娃的形式和重点纷歧样。”
    好比,芬兰孩子考高中和考大学,一样是要通过择优录取的提拔,为了备考心仪的大学和专业,需求从初中开始就布局本人的专业学习。
    此外,芬兰孩子的课外时间都会被填得满满的。卡姐弟弟一家有三个孩子,一到放假,家长就要开车带孩子穿越在不同的兴致班之间。
    “同样的,芬兰家长也很注重孩子的兴致专长造就,不外很少有功利心态,更可能是但愿孩子能造就出本人的人生喜好。”

    Emilie学习跳舞
    固然,芬兰孩子也会犯懒,家长也需求和孩子“斗智斗勇”,想出各种方法,帮忙孩子坚持上来。
    卡姐视察发现,比拟较中国度长,芬兰家长更晓得如何“趁势而为”,换着把戏去疏导孩子,而不是“来硬的”。
    好比,Emilie小时分很想成为迪士尼公主,卡姐就趁势去启示孩子:“你感觉公主需求甚么技巧?”Emilie回答说:“公主都会舞蹈”。
    “除了会舞蹈呢?”孩子想了想又说,“还要会外语,由于王子多是本国人。”卡姐趁机诱导孩子,“那你想学好跳舞和外语吗?”
    这样一番疏导上去,跳舞和外语,都成为了孩子本人的需要。

    Emilie在学校穿戴芬兰的民族服装
    跟着孩子长大,卡姐激励Emilie学习某项技巧的办法,也会适时改动,但她总会尝试和孩子当下的兴致喜好、抱负相结合。
    “得多时分咱们不肯意去学同样货色,只是没有找到为何要学它的理由。对一个小孩子来讲,为何要学言语?假如说辞是能够凑合考试,或是将来更有竞争力… …这样的理由是感动不了孩子的。”
    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是“学霸”
    芬兰教育让普娃变得自信
    这些年跟着芬兰在PISA测试中的亮眼成就,曾经让芬兰教育成为一种传奇,吸引了世界各国教育人士前来学习。
    固然也有不少中国度长慕名前来,在这集体口只要500多万的北欧国度,寻觅一种合适孩子的现实教育。
    从小亲历过中芬两国教育的卡姐以为,咱们需求卸下对芬兰教育的滤镜,从新对待中国和芬兰教育的差异。
    就拿卡姐的集体阅历来讲。她从小跟随父母在中国和芬兰两国读书、糊口。高中结业后,学习成就优异的她,考上了芬兰的内政学院。退学之后感觉不合适本人,又入学,从新考上了赫尔辛基商学院,学习商科,后作为替换生在中国人民大学学习。
    在卡姐的学习生涯中,她的言语禀赋也很快失掉了体现。小大年纪,她就泡在汉语、芬兰语、英语的多语种环境里,非但没感到凌乱,还能自若切换。
    起初她又学了瑞典语、德语、西班牙语,汉语也愈加流畅。这还不算甚么,她竟然还会讲闽南语和广东话。用她的话来讲,“学言语,就是我的放松形式”。
    在短视频媒体上凭借着一股“大碴子”味的西南口音普通话,卡姐一度成为“网红”,为中国粉丝关上了一扇理解芬兰的窗口。
    俗语说,“虎父无犬子”——妈妈的言语才能这么强,女儿应该也差不了吧?
    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卡姐说,“不能不抵赖是有言语禀赋这回事的,我的女儿就属于言语禀赋很个别的孩子。”
    只管她有着和卡姐类似的“跨文明糊口”配景,然而女儿却泛起了一种言语上的凌乱。由于在学校里说中文和英语,在家和妈妈说芬兰语,致使女儿每一个种言语都学得很费力。更首要的是,她对言语学习不足卡姐小时分的那种豪情。
    这也让卡姐意想到,女儿的禀赋和兴致不在言语上。意识到这一点,也就少了得多焦虑。
    比较本人和女儿两代人的学习阅历,卡姐最大的感悟是,中国式教育可能更合适那些学习成就拔尖的孩子,精确的说,是班级排名前10%的孩子。
    作为学霸,卡姐就曾是应试教育的受害者。
    她视察应试教育下的学霸们,往往有这样的特点:长于传统学习形式;能顺应高竞争性的学习环境;对高密度的学习内容感到兴奋。这样的孩子,也会遭到教师的关注,失掉比其余孩子更多的展现时机,进而走上正向循环。
    “中国的根底教育,确实更可以造就出精英牛娃。比拟较,芬兰的教育体系,反而对普娃更敌对。”
    为何这么说?
    卡姐表现,大少数孩子,其真实学习中更需求失掉认可和激励。芬兰教育里的激励式教育,奉行“不等闲对孩子和家长说一句灰心和打击自信的话”,确实让每个家庭都对孩子的生长充溢乐观。
    我就曾听到一名移民芬兰的妈妈分享,孩子退学后的第一次测验成就虽然“惨不忍睹”,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教师的浅笑抚慰,“孩子表示不错,不必耽心”。
    一下子妈妈就宽心了,她本来耽心孩子由于成就拉垮会被芬兰教师厌弃,当初芬兰教师传递给她一种贵重的决心:不要急,咱们一同陪着孩子缓缓提高。
    并且,从沟通成果来看,情绪占比70%,假如咱们和孩子讲话的情绪不合错误,他们是听不进沟通内容的。这也是为何芬兰倡导“高兴教育”,由于只要孩子的学习形态是高兴的,能力更好地排汇学习内容。
    固然,芬兰教师的淡定,并不是突如其来,离不开面前的教育土壤。
    芬兰小学阶段的教师都是“包班式教学”,担任孩子的一切学科,并且从一年级随着孩子到六年级。
    这就致使,教师对孩子的状况十分理解,也明确每一个个孩子的学习节拍。学校也不要求孩子在某个年级,一定要达到一致规范,而是允许有一份“因人而异”的生长方案。
    这也给了教师更多的败坏感和自主性,他们置信孩子临时后进不妨事,前面还有时间缓缓补上。
    更首要的是,芬兰教育体系里有一种“容错机制”。
    中国孩子要面临中考分流,芬兰孩子也同样,考高中一样有压力。考不上高中的孩子也会去读职校,然而“大学教育”这条通道并无堵死,职校结业孩子仍是能够去考大学。
    就像卡姐的亲弟弟,当年由于有学习障碍,没有考上高中,上了职业学校,学习土木工程专业。30多岁时,他又前往学校晋升学历,读到土木工程的硕士。如今在一所职业学校负责教师。
    恰是由于芬兰教育里“没有死胡同”,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两条通道之间,差距不大,并且能够相互转变,让芬兰孩子和家长都有了不焦虑的底气。
    作为一位芬兰妈妈,卡姐对中国和芬兰教育的评估也颇有意思。
    在她眼里,两国国情不同,人口数量、人均资源都有很大的区分。假如芬兰教育像是“运营方便店”,中国教育则像“办理大商场”。前者能够便利地做到“共性化”“灵敏性”,后者则因体量微小,需求“一致分配、强调效力”。
    也因此,前者让每一个个普通孩子无机会找到合适本人的学习形式,让普娃更自信;然后者或许更无利于造就精英,让那些在学习畛域有禀赋的孩子,能做到“强者更强”。
    不外关于想要留学芬兰的家庭,卡姐倒是有个倡议,但愿大家可以摘下对芬兰教育的滤镜,看清芬兰教育的真正劣势,以及本人的孩子合适甚么样的教育。
    “不论怎么样,在任何教育环境里,都不成能轻松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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